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在漠北,有傳聞說他有斷袖之癖,夫君……你真要靠近他?”

夏玉瑾打了個寒顫,弱弱問:“你騙人吧?”

葉昭聳聳肩:“隨便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夏玉瑾看著對方肌肉糾結的身材,還有時不時看過來這邊的眼神。

猶豫了好久好久……

安全第一,他還是信吧。

34、茶肆私語

無論是大秦還是漠北,宴客時都以將朋友灌醉方顯好客,大家看見夏玉瑾使勁幫媳婦擋酒,都生了小小壞心腸,紛紛過來你一杯我一杯,灌得夏玉瑾暈頭轉向,連自己姓啥名誰都快不知道了。

宴罷,是葉昭將他扶走的。

夏玉瑾醒來的時候,已在搖搖晃晃的轎子中,葉昭在旁邊閉著眼打瞌睡,而自己則很丟臉地靠在她肩膀上。他醉醺醺地萌發出爺們氣概——堂堂大男人怎能靠著女人睡呢?

這簡直是丟人現眼啊!

於是他果斷換了個姿勢,靠向板壁,然後趁葉昭在睡覺,將她的腦袋搬過來,放在自己肩膀上,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繼續昏沉沉地睡去。

等周圍沒反應後,葉昭偷偷睜開一隻眼睛,左右瞄瞄形勢,嗅嗅他身上好聞的薰香氣味,悄悄再靠近了些,順便趁機會難得,在他身上戳了戳。

夏玉瑾夢中咆哮:“住手!老子才是上面的!”

葉昭安慰:“好好,你是上面的。”

“這才乖!不聽話老子休了你!”夏玉瑾得意地磨牙去了,“嘿嘿……大姑娘……細腰美腿啊,死狗!不準和我搶!”

葉昭琢磨許久,也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麼。

夏玉瑾再次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葉昭衣衫整齊地站在他床邊,看似挺賢惠地捧了碗醒酒湯給他。他喝兩口醒酒湯,呆呆地坐了會,檢查一下自己的衣衫,趕緊從床上跳起,問:“昨天晚上,我和你睡在一起?你……那個……沒什麼吧?”

葉昭滿臉正氣道:“我像是那種會亂來的人嗎?”

夏玉瑾稍稍鬆了口氣,將醒酒湯灌完,繼續趴在床上睡。

葉昭收了碗,丟給侍女,大步流星走了。

過了好久,夏玉瑾才回味過兩人的對話,這……真他媽的像流氓酒後亂性睡了良家婦女的情景啊!呸呸!哪裡像?都是錯覺!別胡思亂想!他用被子蒙了頭,將不應有的念頭驅逐出腦海外,然後讓骨骰告訴老楊頭:“今天老子要曠工,其他事讓他斟酌著自己幹。”

骨骰熟門熟路地去找那可憐蟲了。

夏玉瑾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走出大門,正看見萱兒帶著個小包裹,準備回孃家看望。

萱兒是個心裡藏不住話的,見他精神抖擻,猶豫了許久,終於按耐不住肚子裡的好奇蟲寶寶,悄悄問:“郡王,昨夜將軍替你更衣沐浴,獨自徹夜照顧,真是賢惠啊,你對她那個……還溫柔吧?”

夏玉瑾給口水嗆到了。

是誰剛剛比豬還蠢才相信她不像亂來的人啊?!

夏玉瑾飛奔,抓住服侍他的蟋蟀,逼問:“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蟋蟀道:“郡王醉厲害了,又嘔又吐,將軍把你送回房,要了盆水,照顧了你一夜,沒別的了。”

夏玉瑾再問:“她沒對我……不,我沒對她做什麼吧?”

蟋蟀道:“沒聽見掙扎聲,應該沒有。”

夏玉瑾長長地鬆了口氣,拍拍他肩膀,教訓道:“就是啊,酒後亂性欺負女人,是最要不得的!你們爺從不幹這種缺德事!”

大家忍笑,連連稱是。

太歸宴後,東夏使團靜悄悄的,除了到處赴宴,似乎沒有其他事發生。

葉昭好像也沒有將那夜的事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