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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出,他卻不慌亂,將張衍交還他的無生寶棺一祭,放出一道灰霧,霎時罩住下方,再道了一聲:“收!”
那霧氣瞬時消散,重回無生寶棺之中,而再觀那六具棺木,此刻已是空空如也。
他神色甚是歡喜,轉身對張衍言道:“真人,此幾具屍魔當是小人師祖所留,有此煉屍在手,十六年龍柱之後,哪怕元嬰二重修士,小人亦有把握一斗。”
張衍點了點頭,這番話倒不是虛語,屍囂教在三大邪派之中最後一個被鏟滅,自也是有其緣故的。其強橫之處便是師長身前所留煉屍能為弟子所用,方才那具大力屍魔他也是見過,尋常元嬰修士要是正面對上,恐也是拿其毫無辦法。
收了煉屍之後,兩人再往裡去,不多時已深是入了陵中腹地,到了一處寬大廳堂之內,此間如同王侯府邸,玉砌欄杆,金石鋪地,上方掛有一架銅雀逐日燈,雖是亮如白晝,兩側玄紋硃紅布幔,每隔十步掛下一層紗帳,兩側一路綿延,擺了數百金銀器皿,內中皆是灌滿了玉珠瑪瑙,皆是陪葬之物,顯見當日那諸侯身份頗為尊貴。
洞窟盡頭只有一堵石牆,上方是紫銅屋簷,底下是黑青大磚,磚隙有一指寬,內有水銀在裡緩緩流淌,牆面左右兩側各有五扇門戶,裡間暗黑一片,不知有多少深遠。
張衍見宋初遠到了此處便遲疑不前,不由問道:“宋道友莫非不知該往何處走麼?”
宋初遠忙道:“真人容稟,這十座門戶內當只有一處為真,若是隨意擅入,洞中密藏定會損毀……”
說到此處,他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拍額頭,道:“卻是忘了此處當有我門中御靈,待小人喚來一問便知。”
他退開兩步,捏指做了一個法訣,不一會兒,見有一道倩影竟自牆上飄落下來。
張衍轉首看去,此女穿著頭綰危髻,橫插簪釵,身上短襦長裙,腰繫玉環帶,身姿窈窕,可再仔細一觀,那五官竟是以筆畫出,呆板之至,原來只是一個紙人。
紙女無聲無息到了兩人近前,對著宋初遠萬福一禮,隨後指了指右手處靠牆角一處通路。
宋初遠一拍掌,道:“成了。”
找出正確路徑之後,兩人沿著此條向下斜行的甬道走了足有百來丈,便又到了一座洞窟內。
此處別無他物,只地下鋪有一塊長寬各有一丈的石板,上刻一副九鬼啖心圖,看著森厲可怖。
宋初遠自袖中拿出一枚血玉鐲子,朝著下方輕輕一晃,便見那石板隆隆向後移開,露出一個坑穴來。
張衍瞥了一眼,下方乃是一間十步見方的石室,正中擺有一隻黑釉大缸,用白泥封堵,缸上擺了一隻木雕牛首,鼻環與那宋初遠手中所拿血玉鐲頗為相似。
宋初遠心情顯是頗為激動,他一躍而下,看著那牛首,暗道:“我師祖當日帶出的遺冊,當俱是在此了。”
他把袍袖一捲,就將此物收入袖囊之中,而後才把目光投到那隻大缸上,知那處庫藏應是當在其內。
可檢視了一遍之後,他卻面露為難之色,抬首道:“這白泥乃是覃草膏混入墨鬼鬍鬚所煉,不能以蠻力強開,需有兩名元嬰修士以府內陽火燒煉,除盡陰氣,才可開啟,真人若要取用其中之物,恐還要等上一段時日。”
張衍不以為意,笑道:“不必急在一時,回返門中之後,再行設法也是不遲。”
宋初遠連忙應是。
兩人收了那隻大缸,很快退出此地,又封了洞府之門,而後飛遁上天,一路往蒼朱峰迴返。
三日之後,張衍與宋初遠一同回了涵淵門,才入得山門,他便把章伯彥喚來,命其與宋初遠一道設法開了那層封泥,而自己則是回了洞府,入定修煉去了。
可此回一坐下,卻覺自身與往日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