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卻是意義分明:同意你就死定了!

月殤倒是沒管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他自赫連墨邪來了後只看了他一眼,便一直在專注著洛汐的反應。此時竟聞她問他意見,他都不知該喜該憂:“小東西真的會聽我的麼?”

聲音有些飄渺,低低沉沉的,讓人覺得不太真實。

洛汐笑笑,索性身子離他更近了幾分:“當然!你說的……我一定聽!”

花府幾人見洛汐突然和月殤變得這麼親密,都或深或淺的皺起了眉頭。知棋滿臉的高深莫測看不出表情,倒是知書,像是見鬼般的瞪著洛汐,滿語都是不可置信:“主……主子,你是真的?”

他怎麼覺得這個主子是假的?

這才幾天不見,他的主子就換了個人似的。

洛汐餘光瞟了知書一眼,沒理他。雙眸彎彎,十分認真的看著月殤,等他的回覆。

月殤似沉吟了幾許,眸光來來回回的在洛汐和赫連墨邪身上走了幾回,在一片壓抑而僵滯的氣息裡,方慢慢道:“小東西若是不願,殤自然不會勉強。”

洛汐頗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月殤,對他這回答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梢,後巧笑嫣然的轉了臻首對赫連墨邪道:“那真是不好意思,本姑娘十分不待見你!”

她這話語一落,便感覺到身旁的月殤身子僵了僵。黑曜石般的大眼瞬息劃過點點精光,唇畔的弧度再度上揚一分。

赫連墨邪雙眸更是要噴出火來,邪肆上挑的鳳眼瞪得比葡萄還大,直愣愣的杵著月殤,似不相信那話是從他嘴裡跑出來的。

薄唇抖了又抖,抖了又抖,楞是抖不出一句話來。

知書噗呲一笑,對著赫連墨邪豎了豎中指:“不待見~哼!”

花鑰優雅一笑,對著眾人發表了總結性語言:“好了,大家都進去用膳罷,想必飯菜都涼了,不可再在這‘浪費’時間。況且,明天就是汐兒出嫁的日子,一早就得開神祠祭天,得早點休息!”

這話說得可是一點兒也不客氣,算是在赫連墨邪那張青紫不一的俊臉上再度補上一巴掌。

“如此,主子確實不該在這耽擱時間了!”知棋索性走到洛汐與赫連墨邪的中間,擋住了赫連墨邪的視線,用眼神驅趕著洛汐趕緊進屋。

洛汐有些訝異知棋也有這樣腹黑的一面,卻也沒拂了他的意,頷了頷首,很是乾脆的率先進了屋。

月殤最後瞄了赫連墨邪一眼,終是選擇尾隨洛汐離去。

其餘幾人也陸陸續續的步進了大門,只餘赫連墨邪一人,孤零零的的隱在越漸黑暗的天幕之中,神情是說不出的灰敗與蕭索。

耳畔傳來“咚”的一聲關門巨響,讓他不禁有些挫敗的對著空氣問道:“影二,你說,我是不是自討苦吃來著?”

他真的覺得他是皮癢了,自尋煩惱來找罵的!

空氣一靜後便是一動,本只有赫連墨邪一人的天地突而就多出了一人,雙手抱劍,緊身衣裹身。古井無波的面癱臉下,有一張略微發紫的薄唇:“被發現了!”

答非所問的古板話語,卻讓赫連墨邪陡然驚撥出聲:“你說笑吧?那我不是平白給人看了笑話?”

不要吧?

他來就是為了看戲的,到頭來卻是成了戲子,很打擊他弱小心靈的,好不好。

影二鄙視的瞄了瞄他,居然用劍挑起了他頰邊的一縷墨髮,用殭屍的表情嘖嘖出幸災樂禍的聲音:“你就等著被爺剝皮罷!瞧爺最後那一眼,嘖嘖,明天可有場硬戰要打,你最好祈禱自己能立大功!”

赫連墨邪,其實也就是李玉可憐巴巴的撫著自己那顆“很弱小”的心靈,控訴的指著影二大罵:“你個沒心沒肺沒道義的,早知道我就不把你帶過來,沒得給我氣受。哼,我要和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