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

知畫刻意壓低咬重的話語成功的阻了女子前去的步伐,她清冷的掃了知畫一眼,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卻於無人可見的角度,對身後其餘的十五名侍女打了個簡易的手勢。

一路上晨光暗淡,無風,卻是寒涼。

再長的路也有走到的時候,何況是聽雨樓至前廳這麼短短的一段距離。

透過眼前紅色的紗帳,洛汐隱約可見那裡花晨等人似早已翹首以待。就連那隻在她面前出現過一次卻讓她積鬱不止的赤炎湛,都例外的站在了喜轎旁。

看那架勢,似乎是要送她進宮,為她送嫁!

本還有些熱鬧的花府門口處,在月殤挽著洛汐出現的這一瞬間,驀然就安靜了下來。

水玲瓏張了張嘴,望望花晨,望望花澈,望望吳心雨,望望她的小兒子花影,望了這個望了那個,卻望不出個所以然來。

因為其他的人都和她一樣,都是滿臉的茫然不解,不知道這究竟唱的是哪一齣。

誰都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好在眾人中赤炎湛的心理建設是最為強大的,他不動聲色的從花轎旁擠進人群,瞄了眼本就對此不滿的侍女們。

為首的大宮女立刻會意,腳步一錯就趁機跨過知畫出現在了洛汐的另一側。其餘侍女也很會把握時機,紛紛擠到月殤身旁,試圖以這樣的方式令他放手。

月殤眉眼頓沉,剛想拂開這些不開眼的螻蟻,那廂赤炎湛早已見縫插針。

一臂橫出,只見他抬掌輕放在月殤握著洛汐的那條手臂上,也不知按在了他手臂的哪個部位。便見月殤全身一僵,大掌鬆開。

月殤只覺全身突麻,掌下的柔軟已離他而去。

僅是這一耽擱,待他反應過來,身前已擠擠挨挨的擋滿了十六個人,而洛汐早已在赤炎湛的“挾持”下,進了花轎。

花影反應很快,見此情景立馬大喊一聲:“起轎!”便尾隨隊伍一起往宮殿的方向迅速移去。

頓時敲鑼打鼓聲頓起,嗩吶連天響,本安靜跪著的百姓們也一齊歡呼起來,炮竹聲不絕於耳炸響開來。由極靜到極鬧,只是須臾,頃刻就把這略顯清涼的早晨渲染出一片火熱塵囂!

一切不過是眨眼的功夫,簡直如排練好的一般,一氣呵成。

坐在轎中的洛汐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卻也沒說什麼。總之,於他,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罷?

“你今天倒是很乖!”側簾處突然傳來赤炎湛的調侃聲。

洛汐隨手把蓋頭掀落,懶漫的靠著鋪滿軟墊的轎身,對赤炎湛的話採取緘默態度。她做事向來隨心所欲,務須對他人解釋太多。只要她知道自己在作什麼,便好。

花間的習俗和紫芒大陸的習俗略有不同,這裡的新娘子出嫁是由孃家人送出的,新郎官只要等著新娘被送到就好。

之於這古怪的俗禮洛汐並不介意,她不在乎赤炎尊是否要騎著高頭大馬來迎接她。畢竟這個婚禮於她來說,就是一個任務罷了。

任務完成後,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畢竟,於花間的眾人來說,今天或許本就不是花府小姐的一場花嫁。而是他們“神女殿下”為之破除詛咒的大日子!

坐在這頂轎子裡,她都能感覺得轎子的火速前進。用健步如飛都不能形容其一二,可見這些人是有多麼的心急。怕是用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她們這一行就可以到得神祠天壇!

沒錯,這場婚禮的舉行地點,就設在天壇。據知棋從她師傅那裡探來的訊息說,便是當年朱雀自焚的地方。

選擇這樣的地方來成婚,其意味可謂不言而喻!

洛汐笑了笑,不知該不該為自己有生之年能親歷這樣別開生面的婚禮而感到榮幸。

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