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生了!”

“才爺,您可悠著點,咱們可都把身家性命交到你手上了,要是你一個弄不好,恐怕撿個現成的大石棺材!”我裝做提心吊膽的樣子,可憐地對才子說道。

“去你大爺的!”才子笑罵道,作勢要踹我“老子正青春年少,還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沒拜堂呢,別咒我!”

“才爺我想當年幹得那可都是技術活,這個還真不當一回事!”才子雖然嘴上說得大咧咧極為自負,但眼睛裡的認真勁顯示著這牲口也明白在這裡搞爆破的危險性,仔細地一寸一寸勘探了石門與兩側石壁的相接處。

幾句玩笑讓沉悶的氣氛有所緩和,我的心情輕鬆了許多,正所謂的盡人事,聽天命,畢竟就算我們做到最好,依舊存在著不可預知的變數,能讓才子輕裝上陣,不要有什麼壓力才是最重要的。

二十幾年的兄弟,我自然最瞭解才子,一年多沒做過爆破了,難免有些生疏,不過看才子現在的狀態,我相信他已經找回了感覺。

爆破和狙擊其實很像,經驗和技術固然重要,但感覺在有些時候卻決定著生死。

我們現在正身處文王山腹之中,這條通道是在巨大的山體內挖鑿而成,但是我們剛才走來的路上,卻發現了幾道很明顯的裂縫,應該是在墓穴建成的後世裡歷經風雨變化,山體運動而產生的,雖然現在並沒有對我們產生什麼危害,但是這至少說明了在承受了巨大的山體壓力下,這通道並非是堅若磐石的。

爆破的方法和火藥的用量如果把握不好,引起了山體震盪,這通道崩塌也是首當其衝的事。

連看帶摸,觀察了半晌,才子抽出獵刀在青石壁上劃下了幾個十字“今天讓你們見識、見識才爺定點爆破的技術!”才子說著在留下記號的位置開始挖鑿起來。

邊挖邊得意地介紹著他的爆破方案,這道金剛石高度將近四米,寬也有五米多,想要把它完全徹底地給炸掉,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有足夠的炸藥,可這麼劇烈的爆破非常容易通道坍塌,所以才子採取了專攻一角的方法,只求炸開能容人透過的空隙。

這也是目前最穩妥,最實用的辦法。

為了節省時間,我和寅遠都一起客串起了石匠,在才子留下標記的地方挖了起來。

這青石壁的堅硬大大超過了我們的想象,足足半個多小時後,累得滿頭大汗才鑿出了六個三寸多深的小洞,“爺爺的,恐怕要兩次爆破了!”才子擦了把汗,皺著眉頭嘟囔道。

果然,一聲轟隆巨響後,空曠巨大的通道像個得了瘧疾的病人劇烈地顫動了一下,等到彌散的硝煙散去,巨大的石壁右下角現出了直徑一米多,三十多公分深的凹陷。

才子恨恨地呸了一口,嘟囔了句髒話,無奈地再次抽出了獵刀,在凹陷處再度劃出了幾個位置。

我和寅遠立刻配合地開始挖掘,三十分鐘後第二次爆破已經準備完畢。

“你確定沒問題?”唐心有些不放心地問才子。

“唐小姐,你不信任我啊!我才子什麼時候幹過掉鏈子的事!”才子梗著脖子對唐心怒目而視,受了侮辱似地叫嚷起來。

唐心聳了聳肩指向通道頂壁,我和才子順著唐心所指的方向凝目望去,一齊倒吸了口涼氣:四米多高的頂壁上橫刺裡一道裂縫,雖然細微卻觸目驚心。

估計是剛才的爆破引發的震裂,“才子,你確定沒問題?”我忍不住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應該,應該沒事吧,只是一條小裂縫而已。”才子臉色難看猶豫地說,很明顯底氣不足。

“應該?搞不好咱們全都砸在這兒!”我瞪了一眼才子,強壓低聲音說道。

“那咋辦?”才子舔著乾涸的嘴唇,直直地望著我。

我轉頭望向唐心,唐心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