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名強者瞠目結舌的注視下,江辰用盡全身力氣,託舉著吸走了長河江四分之一河水的定海珠。

似乎由於容納了過高的質量,珠子周圍的空間難以承受,呈現出一圈圈波紋的坍縮狀態。

所有人都看呆了。

良久,才有人顫聲道。

“九州……再添一位輪迴王級別的絕頂強者?”

“他到底是誰!”

“這種力量太恐怖了,但如果真是這種級別的強者,斬殺江神,河伯,也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吧?”

“或許是能力特殊,但這也太誇張了!”

“……”

無怪乎一群人震驚。

四分之一長河江,其重量太過駭人了。

當初輪迴王一手託舉數億噸海水,就看呆了無數王級強者,而四分之一長河江,其重量是要以百億噸為計的!

當然,他們不知道的是。

江辰能舉起定海珠,一方面是靠著對本命法寶的操控,另一方面是利用雨令影響其中的河水,最後,才是他拼了老命的肉體力量。

即便如此,他也快撐不住了,腳底板都在開裂,骨骼“咔咔”作響,身體都在變形。

長河江中。

河伯逃出了江辰的束縛,但它臉上卻沒有喜色,整座長河江都在鎮壓它,不讓它逃離,它撞開河水壁壘,又立馬被千萬道河水形成的觸手抓了回去。

隨著江辰口中喃喃有詞。

整條長河江,水位還在下降,不過這一次沒有那麼誇張,只降下去百分之一左右。

這也是他憑藉呼風喚雨大神通,在如今實力之下,能做到的極限了。

這百分之一河水,反覆的凝實、壓縮,化為了一個祭臺的模樣,被整條長河江承載著,立於水面上。

“縛。”

江辰咬著牙關,吐出一個字,江水就跟瘋了一樣,蔓延出數不清的黑水觸手,將河伯死死捆綁在祭臺之上。

這一刻。

往常只需要享受世人祭奉的河伯,像一頭死豬般,被擺上祭壇。

它不斷搖頭,內心既是淒涼,又是恐懼,因為它已經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不!不!不!”

“你不能殺我,我祭鬼一脈雖然收了你們的活祭,但千百年來,也奉行了應有的義務,沒了我們,九州萬千河海流域,會這麼安穩嗎?”

“我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你們陰曹不也是一群半人半鬼的東西嗎,我們能有什麼區別,放過我,只要你放過我,祭鬼一脈,將終生為九州效勞!”

“沒了我們,九州江河必會大亂四起,生靈塗炭!”

江辰平靜的俯瞰著它。

他明白,某種意義上,對方說得沒錯,祭鬼一脈的存在,既是災厄,卻也是另一種形式的維穩力量。

沒了它們,河海流域自然產生的水鬼,會更瘋狂,見人就拖。

它們就像一根帶藥的刺,扎進身體裡,會一直痛,但也有某一樣病痛會被良好的抑制。

“這話你該跟輪迴王說去,他們這些顧全大局的人,搞不好真的會考慮你的訴求。”

“我一個學生,哪會權衡利弊,佈局一國?我只會送你去輪迴!”

江辰淡漠開口,徹底碾碎了河伯的一切希望。

語畢,他鬆開手。

定海珠落下,高度並不高,但重量過分的嚇人了,且匯聚於這小小一點,下落過程中,短暫留下一道一指寬的空間裂痕,漆黑瘮人。

還有數米遠,河伯的身體就彷彿遭受了無形巨力碾壓,“噗”的一聲碎開。

不過河水祭壇將它的殘屍死死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