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他走、與他離婚留在林家,這兩種選擇裡抉擇的時候,我會選擇後者。

我是不是該高興呢?我又成為了單身貴族。我的視力經過移植了眼。角。膜已經恢復了正常,溫和的個子也長高了不少。我現在正坐在去青南古鎮的火車上,準備去採訪住在那裡的一位珠寶設計師,向她取經。一切都很好。

如果你在的話,也許會更好。”

寫上了日期,噼裡啪啦的打字聲終於結尾。把文件放到一個加密的資料夾裡以後,溫暖合上了電腦,偏頭轉向了窗外的世界。

窗外是一望無際的田壟,正是春天。

麻雀在電線杆上,站立著,碧藍藍的天空下,一定飄著微風。

這是林寒去世的第五個年頭,萬物復甦了五次。她學會了向一個空白文件,彙報工作、生活、喜怒哀樂。

她仍舊沒有愛過任何一個男人,像個修女一樣不明白愛情為何物。

但她沒有忘記過林寒,這個在她少女時期就聽聞過的名字,這個單刀赴會不畏困難用靈魂愛了她的男人。

她會想念他,她終究明白,不論如何,他於她真的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卻似乎,也不過如此。

火車到中轉站停了一小會兒,車上立刻出現了熱絡的賣零食汽水的聲音。

對面的大學生兩個人四隻眼,盯著桌上的手機,似乎是在看綜藝節目笑得合不攏嘴吧。隔壁的那位睡覺的中年男人已經醒了,轉眼看了窗外,從包裡掏出了一部電子閱讀器,看起了書。

車廂裡混雜著各式各樣的聲音。

溫暖桌上的手機嗡得一震,對面女學生抬起眼皮看她一眼。

電話是丁曉朦打來的。

“暖暖,周南街的兩張票可是我好不容易買到的,你到了青南記得要去!”

“知道了,不會忘。”

被丁曉朦一提醒,溫暖拿出了包裡的兩張周南街的景點門票。這兩張票據說是丁曉朦定下準備和方驍去的,但臨時有事,又聽聞她正巧要去青南就硬塞給了她。說是讓她工作之餘不要這麼著急趕回來,本著不浪費票的精神去周南街走走。

雖然溫暖覺得,自己一個人假如真的要去周南街逛逛,那麼一張票就夠了。丁曉朦非得讓她一人揣兩張票去的做法有些奇怪。但溫暖拗不過丁曉朦,還是兩張票都塞在包裡了。

丁曉朦和溫暖又聊了挺長時間的別的事情,等到結束電話的時候,火車已經又開了一路。

青南古鎮大約都是古徽式建築,磚牆青瓦。近幾年的現代化,使得古典建築裡填充上了現代的店鋪。溫暖和所要採訪的老珠寶設計師早已聯絡好了,出差的這三天就住在珠寶設計師的家中別院裡。從設計師家走出去,不遠就是周南街,街內據說是各色店鋪以及古典景象。街外面,迎合商機,也有不少的店鋪。

三天的採訪期限,一晃而過。繁忙卻又充實,溫暖自覺學到了不少的東西。她收拾好東西,與設計師告別,打算從周南街那邊打的去火車站,乘坐當天的車子回去。她不打算去周南街逛一圈了,她明白,朦朦非要她在這裡遊玩,不過是心疼她前面幾年累得太過,編著理由讓她休息。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

溫暖拉著託杆箱走了不久,天上忽然下起了雨。雨並不大,飄飄搖搖,細細密密,像透明的墜子。人們在雨裡小跑,腳踏車的車輪壓過雨水,濺起來。溫暖恰巧站在青瓦底下,水珠順著屋簷墜落。她看著人們在雨裡各式各樣的姿態。

屋簷上的水珠被風吹了一下,有的就調皮地落到了她的脖子裡。

她左邊的一對情侶在說著話,女生指了指對面的麵包店。男孩子就撐起衣服,帶著女朋友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