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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便又佈滿了鮮血，她凝視著前方的男子，看著對方憤恨不甘卻又悲痛欲絕的模樣，面上不知是何神色。臉頰微微別去，她看到不遠處神色難得帶上一抹哀怨的女子，心頭一牽，拖著身子爬了過去，“師父……”

竟連在這個時候，念得還是她！

“璃裳！”“璃裳！”“璃裳！”

費盡全部力氣的痛苦嘶吼，玄青的眼裡憤恨與絕望並存著，他默默地望著，望著她心愛的女人向別人爬去，望著別人顫著步子將她摟在了懷裡。

“璃裳……”最後一聲，卻只剩下唇角翕合，聲音沒有發出，而他卻也隨著風化作了縷縷青煙。

雖然並未望向那方，但璃裳還是可以知曉玄青的下場。沉痛地闔上了眸子，璃裳依在夕楓的懷裡，喃喃：“對不起。”俄而，好似感覺到身子漸漸消退一般，璃裳睜開了眸子，纖手無力地搭在夕楓面上，她低聲道著，“師父，我……我又任性了。我知道……當初愛上你，是件大錯，可是我……我不後悔。謝謝你……等我……”

握在手中的柔荑倏然變作了空氣，紅煙散去，璃裳竟餘下來一株破敗的桃花。那是她的本體，嬌柔而又脆弱的桃花。

……

裳兒她一直不說，心裡對以前還是十分介意的吧。真是個傻孩子。輕嘆口氣，夕楓側首向洛長寧瞥去，“寧兒。”

“師父。”洛長寧輕應。

“幫師父一個忙吧。”夕楓淡然笑著，只是笑意卻難同於往昔，她開口道，“你師妹平素最愛漂亮，你將東山最為靈盛的桃樹幻到這裡，再幫她融上去吧。”

洛長寧望著夕楓懷裡的桃花，略略有些遲疑，“師父，您應該帶著她隨我回離天宮。”

夕楓知道她這個乖徒弟是在擔憂著自己的安危，但是她仍舊不打算去魔界。輕笑著搖了搖頭，夕楓撫觸著懷裡的桃花，低聲道：“不了。為師還要在這裡等你的師妹。”忽而憶起了什麼，她又同洛長寧囑咐了一句，“再幫師父去上清將昔日的佩劍拿來吧。”

洛長寧睇了眼自己的師父，思忖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了。只是，在行動上，她卻被洛雲笙搶了先。

“長寧，你身子還未好，交給我吧。”柔和笑著，洛雲笙按著洛長寧的指示，施術將桃樹幻來，再將璃裳融於其內。而後，又施法將屋舍恢於原狀。再之後，她便擁著洛長寧去了上清。在上清將墨清塵昔日佩劍取出之後，洛長寧又叫洛雲笙傳了一封信將白茵的下落告知給了妖皇。

一切完事之後，兩人回到了塵煙閣。將長劍遞送至夕楓手上，洛長寧又附送了幾本魔族修習的術法。她的師父畢竟轉了世，再也不是那上仙了。這一點夕楓倒也清楚，沒多說些什麼，就收下了。臨走之時，洛長寧又不顧著洛雲笙的勸阻施法在閣外設了個結界。洛雲笙的修為尚未到位，設定的結界定然容易攻破，而她的卻不一樣了，她的這一結界除去神族怕是無人再能攻破了吧？

但是兀自逞強，卻還是會傷到自己的。身子孱弱無力，以至於在回離天宮的路上，她只能依偎在洛雲笙的懷裡。雖然面頰有些發燒，但卻意外的讓人心安。眼簾微沉，她竟毫無戒備地在洛雲笙的懷中睡去。

唇角微挑，洛雲笙亦緊緊將她擁護著。

須臾之後，兩人回到了離天宮。在宮人詫異的目光之下，洛雲笙橫抱著洛長寧走了進去。這一次，她就算踏入洛長寧的寢宮，也不會再有人阻攔。那些人，早已不是她的對手。

真是暢快！洛雲笙笑著將洛長寧安置在榻上。在那安睡著的面上輕輕一吻，她輕步退了出去。她家的長寧需要休息，而她也需要做些事情了。

……

“少宮主！”

方才踏出惜雲殿，洛雲笙便聽得有人喚她，回眸一看，卻見她的婢女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