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話鋒一轉卻是道:“愛卿倒是有心了。醒酒毯就算了,只是孤方才聽愛卿說那流音琴還有白麵猿猴說的有趣,不知愛卿可否演示一番?”

聞言,伯邑考自然不敢違逆。當即盤坐到那流音琴前面,演奏起來。而那隨從見狀也是連忙放開了白麵猿猴。

隨著琴聲在大殿中響起,那白麵猿猴卻是果然隨著琴聲翩翩起舞起來,那白麵猿猴舞姿翩翩,身若扶柳,卻是讓人見了忍不住嘖嘖稱歎。見狀,眾臣不禁沉醉其中。

而就在眾人沉浸在那白麵猿猴的美妙舞姿之中的時候,卻是異變陡生。

只聽大殿之中曲風陡然一轉,原本悠揚的琴聲陡然變得肅殺起來,而那白麵猿猴剛好來到了靠近子受的一個地方,此時曲風陡轉,那猿猴卻是突然暴起,衝著王座之上的子受衝了過去。

見狀,群臣皆是大驚,然而子受可是曾經託梁換柱的人物,怎會被區區一個白麵猿猴傷到?當即隨手一揮,那白麵猿猴就被打死在地。

隨手拍死了想要行兇的白麵猿猴,子受默然看著群情洶湧,紛紛對伯邑考口誅筆伐的重臣,以及呆在原地的伯邑考,心裡暗暗搖了搖頭——這伯邑考,有人還真是非讓他死不可啊。

揮了揮手示意重臣安靜,子受看著伯邑考,淡淡道:“伯邑考,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孤給你一個機會。”

第兩百九十七章 戰起

沉默半響,伯邑考終於回過神來。

緩緩從流音琴前站起,伯邑考看著周圍剛剛被白麵猿猴的動靜引來的侍衛警惕的看著自己的眼神,苦澀的笑了笑,拜道:“陛下明鑑。伯邑考並無半分行刺陛下之意。”

聞言,子受還沒開口,就聽上大夫趙啟呵斥道:“荒謬!你當我等是瞎子嗎?方才我等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可是曲風先變,那白麵猿猴方才行刺。之前你可是親口所說那流音琴會因為彈琴者心情變化而奏響,白麵猿猴會依據流音琴聲而動。我且問你,方才除了你,可還有別人碰到那流音琴?既然如此,除了是你心生歹意,以琴聲操控那白麵猿猴行刺之外,還能有何解釋?”

聞言,伯邑考啞然。

良久,伯邑考長長一嘆,長拜道:“臣,死罪。”

伯邑考這麼說,無疑是認了自己的罪行。而行刺君王,的確只有死路一條。

子受默然看著長拜在地的伯邑考,在伯邑考拜下的一瞬間,他看到了伯邑考眼中的苦澀,瞭然,不解,以及最終的死寂。

但他還是揮了揮手:“來人,傳令下去,西伯候世子伯邑考,意圖行刺,其罪當誅。帶下去吧。”

伯邑考被侍衛帶下去了。

從始至終,伯邑考沒有絲毫再為自己解釋的意思,也沒有半分反抗。

正所謂哀大莫過於心思。想通事情緣由的那一刻,他的心已經死了。

沒多久,侍衛來報,伯邑考已經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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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候世子伯邑考假借進貢之名,行刺未果被殺的訊息很快就傳開了。

訊息傳到西岐,很快就引起了軒然大波。

大喜之餘,西岐上下舉國皆白。

無論怎麼說,伯邑考也是姬昌長子。

而在西岐民間,伯邑考的死訊傳開,頓時群情激憤。西岐百姓沒有人相信那位寬厚仁義的大公子會行刺——所以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紂王無道,所以才殺了賢德的大公子。

因此,在喪期結束之後,群情激憤之下,再加上有心人的暗中推動,西岐上下都瀰漫著一股要為大公子復仇的情緒。

對此,西岐丞相姜尚以及代父監國世子姬發,紛紛在大眾面前表示一定會為伯邑考復仇,與此同時推出了一條條法案,名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