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人能幹,沒你發話總是束手束腳,又能頂多少事?”

劉若玉眼眶一紅:“我曉得,以前都是我自己不好,七姐每每勸我,我總想著張氏終究是父親的妻子,她不喜歡我,我……我忍一忍也就是了。至多往後出了閣,我少與孃家來往。卻不想我這麼忍耐了她還是不放過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忍?”

“正是這個理兒!”劉氏看著可算開了竅的族妹,真不知道是喜極而泣還是傷感於她醒悟得到底還是晚了點兒——嫁到東宮去,何嘗不是從劉家這個火坑進了東宮那個火坑?

拿帕子按了按眼角,她才道,“休沐之日我會親口把若耶幫了衛長嬴的忙一五一十的告訴她,以若耶的性情為人哪兒能忍?”

劉若玉咬著唇道:“她雖然高傲,但父親一直贊她聰慧……總不至於在沈家找衛姐姐的麻煩罷?尤其……沈三公子還那麼護著衛姐姐!”

“傻孩子,她當然不會明著與你那衛姐姐過不去。”劉氏伸指點了點她的額,愛憐道,“你莫非忘記你是怎麼吃了大虧的嗎?要不是那黃姑姑,怕是咱們到現在都以為你是幽思過度,以至於日漸衰弱呢!”

劉若玉聽出她的意思,心中一驚:“怎麼若耶她居然……居然敢把憂來鶴用到衛姐姐身上?”

“為什麼不敢?”劉氏唇邊噙起冷笑,“咱們也不知道季神醫能解憂來鶴不是嗎?張氏給你下憂來鶴,不就是篤定了你即使發現也解不了?如今你得了季神醫醫治的訊息,我可是一直封鎖著不叫人外傳!若耶設計衛長嬴不成,反而幫了情敵大忙,她被張氏寵大,最是自負,沒能嫁成三弟已經很不高興了,咱們再當面暗示她偷雞不成蝕把米,她怎麼受得了?”

劉氏冷冷的道,“她受不了,自然就會對衛長嬴下手出氣——哦,我昨兒個就打發人送了點東西去給張氏,果不其然,送東西的人半路上被若耶的近侍攔了下來,拉到一旁給了二兩銀子,旁敲側擊的問起曜野對衛長嬴如何……沒準,她來時就做好了準備!”

劉若玉怔了片刻,道:“那……我為何要避開?”

“咱們想趁這次機會給若耶下憂來鶴,是告訴了黃氏的。”劉氏低聲道,“所以你一走,被請過來的衛長嬴主僕自然就會認為咱們要給若耶下手、或者已經下了手,故意讓你離開避嫌!”

“難道不是?”劉若玉驚訝的問。

劉氏嘆了口氣:“我說了,張氏把憂來鶴用到你身上,她的女兒豈能不防著被人用同樣的藥害著?這藥旁人家少有,咱們家可不希奇!咱們又不懂什麼醫理,你以為單靠咱們自己,瞞過若耶給她下毒的把握能有幾分?到時候張氏不變著法子的給你找麻煩才怪!她終究是你繼母,即使聖旨下來了,你沒出閣,到底被她捏在手心裡!”

劉若玉下意識道:“黃姑姑是懂得醫理的……”

“黃氏懂醫理,但她不會為了你出手!”

劉若玉眼中露出失望,正要說什麼,不想劉氏卻冷酷道:“但若是為了衛長嬴,黃氏絕對會出手!”

她看向劉若玉,“為什麼我說那日會準備小宴?只有這樣,若耶才有機會向衛長嬴敬酒……不管她在不在那酒裡動手腳,反正遞到衛長嬴手裡的那杯酒總歸不會乾淨到哪裡去的!”

劉若玉一驚,道:“七姐!衛姐姐讓黃姑姑救了我的!”

“你還是這樣的心慈手軟!這叫我怎麼放心你進宮呢?”劉氏嘆了口氣,道,“你聽我說——我不是要害衛長嬴,咱們連害若耶的把握都沒有,更何況是有黃氏亦步亦趨跟著的衛長嬴?只是想讓衛長嬴、讓黃氏認為若耶好大的膽子,覬覦衛長嬴的丈夫不說,頭一次見面,居然就敢對衛長嬴下起了手!”

“那黃氏雖然沒得季神醫承認,實際上也被看成了大半個弟子!所以就算衛長嬴誤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