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溫柔的擦去她臉上的淚水,一邊親吻著她的臉,耳垂,頸子,一邊輕聲道:“是我不好,我不該這樣對你,你要是生氣,就打我罵我。”

張寧馨聽著耳邊的溫聲淺語,多日來的擔驚害怕,惶恐不安在這一刻傾洩而出。她埋首在周子元的懷裡,失聲痛哭。

“你怎麼可以懷疑我?我恨不得將心都挖出來給你啊!”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你別哭,你打我吧。”說著,便牽起張寧馨的手朝他臉上打去。

張寧馨連忙縮了手,她怎麼捨得打他!

再多的委屈在看到他平安歸來的那一刻,都煙消雲散。她又如何不知,這十幾天裡,周子元只怕怕日日都生活在死亡的驚懼中。沒有人不怕死,他滿腹經綸,明明有治世之才,卻因生適亂世,一步走錯,便此步步錯。那樣的痛苦,她感同身受。

她是他最親密的人,本就該承受他的一切。眼下又算什麼呢?

張寧馨止了淚水,抬頭,輕輕含住周子元喃喃動著的雙唇,一雙大大的眸子安靜的看著周子元,在看到周子元眼裡一閃而逝的驚怔時,她彎了彎眉眼,放開他,溫柔的輕聲道:“我不怪你,我知道這些日子,你不好受。我是你的妻子,本就該是你最親密的人,本就該包容你的一切。”

周子元看著粉面含春深情款款的張寧馨,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細小的影子,看不清此刻自己的神色,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揚唇笑了笑,俯身親上張寧馨的眸子。

這樣,她便看不到他!

“寧馨,謝謝你。”他的手沿著她微敞的小衫摸了上去,稍傾停留在她的豐盈上。

張寧馨身子一顫,鼻腔裡是滿滿的讓她思念成狂的他的氣息。嚶嚀一聲,她將身子往上迎上了迎,越發的貼近他。

“寧馨替我生個兒子吧。”周子元的手放在張寧馨的小腹上,光滑的下頜貼上張寧馨的臉,輕輕的磨稜著,稍傾手指靈活的一動,挑開了張寧馨身上的小衫。

瞬間,一室春光盎然!

周家另一間院子,卻是一片愁雲慘霧。

“滾出去。”劉氏指著跪在地上不停磕頭求饒的小丫鬟罵道:“沒用的東西,連洗個腳都不會,你是想燙死我啊。不要臉的騷蹄子,你要是以為我死了,你就能爬上大爺的床,瞎了你的狗眼。”

“奶奶饒命啊,奴婢不敢,奴婢絕對沒有那個心。”

小丫鬟不停的磕著頭,片刻,便額頭一片紅腫,血順著腦門子將眼睛都給糊住了。

屋子裡落針可聞,幾個丫鬟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被罰的小丫鬟叫銀瓶,長得頗有幾分姿色,原是在外院做事的,那天周子海落下了件什麼東西,路上遇上見了銀瓶,吩咐她去取東西。這銀瓶原就是個伶俐的,將話傳得滴水不漏,事情做得漂漂亮亮。

周子海便在劉氏面前誇了幾句。

不想,劉氏隔天便將銀瓶升了等級,讓她在屋裡服侍著。眾人原還羨慕銀瓶好命,不想這才幾天,劉氏便開始發作銀瓶。

“這是怎麼了。”

簾子一撩,劉氏的奶孃劉媽媽走了進來,撩了眼還在求饒的銀瓶,不由怒聲道:“沒眼力見的東西,即是沒侍候好奶奶,便該出去領罰去,怎的還在這跟奶奶耗上了?”

屋子裡的便齊齊鬆了口氣,誰也不知道,若是論銀瓶這樣磕下去,最後會是個怎樣的結果。劉媽媽這算是救了銀瓶一命了!然,聰明的卻又想開了,平時這劉媽媽只會幫著大奶奶做惡,怎的今天卻做起好人來了?

劉氏亦是驚訝的撩眼看向劉媽媽。

劉媽媽卻是擺了手對屋子裡的雲嵐和畫彩道:“都傻掉了是不是?”

雲嵐和畫彩一人喝了別的丫鬟將銀瓶拉下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