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綃,輕聲道:“第一場雪啊。”

軒轅澈點了點頭,“端下去吧,我不想吃。”

紅翹還想說什麼,眼角的餘光偷偷的撩了撩軒轅澈,在看到軒轅澈眉目間的寒意是,輕聲應是,重新端了托盤退了下去。

“雪真大。”

紅綃看了眼終於翻了一頁書的自家主子,淡淡的道。

軒轅澈挑了挑眉頭。

“不知道會不會凍死人?”

軒轅澈將手裡的手“啪”扣在桌上,瞪了身邊的人道:“人凍不凍死沒關係,反正人多,雪狐要是死了,你就等著本王怎麼跟你算帳。”

紅綃愕了愕,人死了不要緊?人死了,你到哪再去找一個讓你上心的,到哪再去找一個跟你對上眼的……等等,雪狐?雪狐!半響,紅綃姑娘杏核似的眸子裡亮起一抹火花。

“王爺,那奴婢不在這侍候了?”

“滾,滾得越遠越好。”

“是,奴婢這就滾。”

紅綃一個縱身,手抱了腳,當真像個球一樣“滾”了出去。

營帳裡,軒轅澈將那本一晚上也沒看進一個字的書索性扔得更遠點。

“魚腸。”

“……”

“魚腸。”

“……”

軒轅澈看著空空蕩蕩的營帳,半響沒回過味來。

良久,他反應過來。

他的侍衛人不見了?!

在經過最初的怔愣後,軒轅澈先是覺得得好笑,續而是覺得有點火大,再後來卻是疑惑,魚腸去哪了?

魚腸在哪?

半個時辰後,一陣風旋了進來。

待軒轅澈抬起頭看向那陣風時,他有片刻的怔愣,那個從風中走出來的人是誰?

“魚腸?”軒轅澈猶疑的喊了一聲。

“王……爺。”魚腸不怕冷,可是長時間有山齡間被風吹著被雪灌著,舌頭和嘴還是僵了僵。

軒轅澈起身,繞著魚腸走了一圈,然後指著他身上溼嗒嗒的衣裳,問:“你去哪了?”

魚腸嘿嘿一笑,輕聲道,“屬下找這東西去了。”

便見他從胸前摸出一根拿紅繩捆著的尚帶了泥土的參,遞到軒轅澈面前。

“人參?”軒轅澈似笑非笑的睨了魚腸手裡的參,“你家王爺我不行了?要你大半夜的跑山裡去找這個?”

魚腸嘿嘿的搖了搖頭,輕聲道:“王爺為了蘇小姐好讓她跪一晚上,可是蘇小姐身子弱,這又是風又是雪的,屬下怕……”

“你到是體貼她。”軒轅澈眼裡的笑意越發的濃了,上前睨了魚腸道:“本王到想知道,什麼時候你換主子了?”

魚腸最怕的便是軒轅澈現在的這副神情,笑得比誰都和藹,實則卻是想著怎麼抽筋扒骨。軒轅澈進一步,他便退一步,被風吹得發紅的臉瞬間變得青白一片。大大的眼睛四下裡張望,想要向紅綃救援,只是他將眼睛瞪得差點出窩,也沒看到紅綃一根頭髮。

“別看了,她也去侍候你那主子了。”軒轅澈淡淡的道。

魚腸心裡便有底了,既然紅綃可以做,他為什麼不能!緩了口氣,討好的看了軒轅澈道:“王爺,這參怎麼辦?”

軒轅澈掃了眼魚腸手裡那枝莖壯須多的山參,臉上神色驀然一驚,魚腸見了,不由便深吸了口氣,戰戰兢兢的道:“王……爺。”

“千年人參!”軒轅澈驚聲道,指了魚腸手裡的那枝山參,輕聲道:“魚腸,這可是千年的人參,你可看好了,不然一不小心,它會原地消失的。”

魚腸瞪大了眼看著軒轅澈,“不可能吧, 王爺。”

“怎麼不可能?”軒轅澈笑吟吟的看著魚腸,“你看這參長得是不是像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