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的,而還是高速行駛之下的汽車。

“有車來了。”

幾乎是不用提醒,蕭東飛的心中便已知曉,於是下意識地回頭一看,想清楚地把握那輛行駛而來的汽車的軌跡,那樣才能更方便他估算出汽車行駛而來的位置。

但下一瞬間,蕭東飛就感覺胸前一痛,整個人竟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了出去,“砰”地一聲狠狠摔在結實的柏油路面。

由於脫掉了外衣,他的手臂因受打擊後的強大沖擊力,與那柏油路面來了個持續的親密接觸。

因此,在身子穩住之後,蕭東飛的整條右手小臂下方,此刻已全部被磨破了皮,雖然只是小小的皮外傷,根本不礙事,但那滲透到表面的刺目鮮血,卻令他整條右手小臂看起來猙獰了不少。

“看來,我們的蕭家二少,似乎是很擔心被車撞呢,居然分心那麼嚴重。”

向東流輕描淡寫地笑了笑,根本對那越來越近的轟鳴聲音,一點都不在乎。

在他看來,今夜在高速上的黑暗地帶比武,雖然兇險萬分,但實際上,只要運氣不會太差的話,其實不會太危險。

畢竟,這條高速有八條車道。

而凌晨以後的過往車輛,又偏偏很少,偶爾有個一兩輛就不錯了。

因此,這麼少的車輛在如此寬闊的高速路上行駛,就算前方再如何看見有人,一般司機也來得及剎車和猛打方向避開的。

雖然說,高速之下很難在撞人之前,就將車子徹底剎住。

但是,正因為車少路面寬闊,行車道多,所以司機們在經過充分的減速之後,再來個急打方向,基本上就能避過行車道上的人。

還有一點就是,開的很快的小車,一般都在最左邊的快車道行駛,只要向東流和蕭東飛的戰鬥範圍沒有波及到最左邊的快車道,那麼就算過往小車不剎車減速,也依然不會撞到他們。

當然了,遇到那種打瞌睡的長途貨車司機,就得另當別論。

莫說今晚在高速上比武的向東流和蕭東飛了,即便開著小車的車主,也都要小心。

畢竟,誰也料不到打瞌睡的貨車司機,會不會在下一瞬間把方向打歪,然後直接把你撞了。

“不就是一輛車麼?有什麼大驚小怪?”

蕭東飛不屑地爬起身,略微看了看那擦破皮的手臂,便是森冷道:“反正我們兩個鬥在一起,就算真被撞了,也是一起!”

“黃泉路上好作伴麼?”

向東流戲謔一笑:“但你有沒有想過,有時候你不理會卻不代表別人不會理會?”

說完,向東流忽地一閃身,連續好幾個側空翻到了另外的行車道。

而在蕭東飛後方大概兩百米左右,一輛黑色的豐田霸道,竟猛然乍現,同時也響起了尖銳的剎車聲音。

“擦!想陰我?”

蕭東飛轉首一看,滿目都是刺目的亮光。

不過,他卻從那豐田霸道所傳出的剎車聲音,判斷出車主已經發現了前方有人。

於是,本著賭一把的心思,蕭東飛根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過事實上,不動其實比亂動更好。

畢竟,豐田霸道的車主已經發現了前方有人,所以狠踩了剎車。

接下來,如果不出所料的話,車主應該會直接在剎車過程中微打方向而變更車道,那樣就能避開他。

“有病啊!”

就在那輛黑色豐田霸道,帶起一陣勁風從蕭東飛身側穿梭而過的瞬間,豐田霸道的車窗忽然被遙下了小半截,然後傳出一個受到不淺驚嚇卻又惱怒之極的咆哮:“草泥馬,找死啊?”

在這樣的情況下,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對蕭東飛那站在高速車道上的舉動很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