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刮花了磁條!”

說著,他便把手伸進了褲兜,十分巧妙地用指甲在另一張沒錢的銀行卡狠狠一刮,接著亮出來道:“海爺請看,這就是黃衣小子搶走的銀行卡,現在面的刮痕都已經弄壞了磁條,根本不能使用。”

“呵呵,東哥未免太慌張了?”

就在黃衣青年還想爭辯的時候,陳海軍很快衝他使了一個住口的眼色,跟著就與向東流道:“難道你不明白,這年頭的銀行卡都可以補辦和更換的?”

“即便是刮花了,你也可以去銀行更換一個嘛,何必那麼的心急火燎?消消氣兒,今天我做東,請東哥吃一頓下午茶好了。”

言下之意,他是暗諷向東流沒見識,居然連銀行卡損壞可以補辦和更換的基本常識都不清楚。

同時,他又裝大方的請客安慰向東流,儼然一副大好人的姿態,惹得很多圍觀群眾都感覺他果然有那大哥級人物的魄力。

不過,向東流卻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只是嘴角冷笑一聲之後,他便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道:“海爺,你這是年紀大了聽力下降麼?剛才我都已經說得很清楚!銀行卡磁條已經損壞,裡面的錢都成了廢品。”

“也就是說,這張卡是別人請我幫忙辦事的報酬!”

“而如今,給我報酬的僱主已經不知去了哪裡!你叫我如何更換?難道要拿刀去威脅銀行的工作人員嗎?”

“……”

這話一出,陳海軍的臉色立即微變,心想這小子果然不愧是東門的老大,居然伶牙俐齒,輕輕鬆鬆就把事情說到了一個讓他非得賠錢不可的境地。

一時間,陳海軍都不知有多麼的暗罵,心想怎麼就會那麼傻地承認了底下的黃衣小弟,其實是搶劫並且弄壞了向東流的銀行卡?

這樣一來,當向東流亮出銀行卡已經被毀壞的證據之後,就代表裡面的錢再也取不出來,同時也意味著,他陳海軍必須照價賠償。

如果向東流說,銀行卡里有一百萬,那他就要賠償一百萬!

而如果向東流說,銀行卡里有一千萬,那他就要相應地賠償一千萬!

“靠!這小子豈不是可以漫天開價了?”陳海軍的心底抽搐不已。

不過,他好歹也是混跡道多年的老油條了。對於這種事情,他都已經處理的得心應手,幾乎飛快便試探性地問道:“那東哥,可否透露一下銀行卡有多少錢?”

事實,他已經做好了賠錢而息事寧人的打算。

畢竟,底下小弟是在萬寶齋的門口出事,如果鬧大了對他陳海軍本人和萬寶齋的影響都不是很好。

只不過,賠錢歸賠錢,如果向東流獅子大開口的說銀行卡有幾百幾千萬,那他一定不會那麼傻的賠錢。

同時,他也會棄車保帥,立即撇清和那黃衣青年的關係,表示海馬幫沒有此人。

也就是說,他希望向東流講出的數字,沒有超出他的心裡預計。否則就要賴賬。

“呵呵,我其實沒有海爺那麼有錢啊!”

向東流自嘲一笑,很快便伸出了左手食指輕晃。而他的右手拇指,則一如既往地搭在心靈戒指表面,清清涼涼的氣流隨時都在腦部縈繞。

“一萬塊?”

陳海軍微微猜了猜,卻也不知道他的內心打算,其實已經被向東流聽在了耳中。

“可能嗎?我會為了一萬塊就這麼不爽嗎?”

向東流撇了撇嘴,霎時就在陳海軍那愣愣不已的目光之下,直接說出了一個在他心裡預計範圍之內,可卻又偏偏令他很吐血的數字。

“是二十萬!”

“你……你他媽胡說八道!”

黃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