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過?念枉求美眷,良緣安在。枯井底,汙泥處......。” 餘震白與鮮于潔在井底緊緊相擁,融為一體,彷彿這個世界上已沒有任何事物,可以將兩人分開。 那一時,風雲變色。 這一刻,天地動容。 兩座壓抑已久的火山,終於同時爆發......。 “蠍奴,從此你就不再是我的蠍奴了......,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鮮于潔紅著臉,替餘震白整理衣衫,輕輕撫摸他寬闊的胸膛,柔情似水。 突然,她的小手被餘震白一把握住。 “是你?你是毒手的弟子‘蠍毒’,可你為什麼要委身於我?” 鮮于潔驚訝地望向餘震白麵龐,發現他濃眉之下,星眼似劍,正盯著自己,眼神中既有愛意無限,又有疑惑萬千。 蠍奴醒了? 鮮于潔連忙攬過匈奴甲冑,擋在胸前。 她沒想到已經中了“蠍毒誅心”的蠍奴,竟然在兩人在一起之後,恢復了理智,大惑不解。 “師傅說只要中了蠍毒誅心,塵世間再無解藥,會一輩子忠於主人,至死方休......。難道說就連師傅也不知道,我剛才和他的如此那般.……,正是蠍毒誅心唯一的解藥,誤打誤撞?” 她意識到餘震白已回覆了正常人的神志,想起剛才之事,心中猶如小鹿亂撞,面上更是嬌羞無比。 “是的,我就是毒手的弟子蠍毒,我來潼關也就是要替師傅除掉你們。我還,我還......。” “噓......,你不必說了。後來的事,我都知道,我只是想不到你會和我這樣......。” 餘震白掩住鮮于潔丹唇。 聽聞此言,鮮于潔心頭一震,隨即又是一痛。 她輕輕撥開餘震白的手,起身一邊快速穿好衣衫,一邊字字鏗鏘地說道: “我不要你負責,一切都是我願意的......。你已不再受我所制,要麼走,要麼殺了我,都行。” 餘震白起身,彷彿已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 他再次將鮮于潔抱回懷中。 “我的名字叫做餘震白,之前是一個鏢師,現在我仍是你的蠍奴......。也許,從你將我擒住那一刻起,今生今世,我都是你的蠍奴......。” 鮮于潔睜著大大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子說的話。 因為蠍奴只知道跟著主人,護著主人,卻無法同主人說話,尤其是這樣的情話。 “你說什麼?你難道不怪我?不恨我?” 餘震白卻將鮮于潔抱得更緊,與她得粉面離得更近。 “怪......?恨......?我現在心裡完全沒有那兩種感覺,我只感覺到愛......。是的,我不要你走,不要和你分開。” 鮮于潔愉快地笑了。 她輕輕掙扎了一下,終於解脫了雙手。 鮮于潔慢慢替餘震白將衣服扣好,心裡卻想著。 “難道說蠍毒誅心當真無解?這男子仍是一心在我身上?” 她見兩人穿戴整齊後,餘震白仍是緊緊地抱著她不肯鬆手,這才說道: “好吧,餘震白......,震白,這個名字倒挺好聽的。我叫鮮于潔,我不要你是我的蠍奴,不要做你的主人,我今生今世也都不願意和你分開了,行了吧?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行......。” 餘震白終於鬆開了雙手。 “那我就要你做我的女人,我今生今世都要好好守護的唯一女人......。” 鮮于潔沒想到這個看似木訥的男子,竟然也說得出,如此動人的情話。 她只覺芳心凌亂,“砰砰”直跳,又嚶嚀一聲,倒在餘震白懷中。 “好,我答應你,我就做你的女人,哪怕只有一天,我也心滿意足了......。” 世事真是難料。 餘震白也沒想到,原來還是敵對關係的兩人,現在竟然變成了愛人,枯井底,汙泥處,竟然喜結連理。 雖然那一刻,沒有海誓山盟,卻也足夠的情真意切。 也許這就是姻緣吧,月老的紅線來得太突然,太令人猝不及防。 世事又真是無常。 一對互訴衷情的璧人,又是否意識到了命運的無情? 兇險正慢慢靠近。 枯井。 仍是那口枯井。 毒手文德榮已離井邊越來越近。 “了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