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靠得近的另一個士卒,生得五大三粗,迅速形成合圍。

他黃岐府軍服的披風下面,還裹著厚重的鐵甲,此時也張開雙臂,往惡人雙肩抱去。

惡人進退維谷,卻仍不想被擒住,雙掌往身前阻攔士卒的胸口擊去。

“啪”。

沉重的掌力,將那名士卒擊飛,一身鐵甲,碎落滿地。

長刀再斬,力劈華山。

“當”。

惡人手中已有寶劍,向上招架,將長刀磕飛。

從這兩下打鬥的招式,在場所有人都看了出來,這個被指正的惡人,功夫的確不弱。

但就算到了這個時候,這惡人口中仍在不停地喊著“冤枉”。

當然,包圍他的黃岐府士卒中,還有第三人沒有出手,這個人不但沒有出手,反而從懷裡摸出來一面圓形玉石,高高舉起。

“總兵大人,你說的那樣東西,可在這裡?”

玉石光滑如鏡,碧綠如璽,正是“幻境魔綱”。

惡人突見玉石,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連忙往懷裡摸去。

“你,你怎麼身上會有......?”

他從懷中也摸出來一面玉石,卻漆黑如墨,表有瑕疵。

惡人不再喊“冤枉”,身形快如鬼魅,五指成爪,往第三個士卒手上抓去。

第三人不閃不避,一拳擊出,帶著紅芒。

“轟”

拳掌相交,風浪大作。

兩人各退一步。

“你是李世?”

惡人以極度懷疑的眼神盯著第三人,又立即變得驚恐萬分。

他迅速轉身,朝謝文正喊道:

“大人,他才是李世,他是反賊,快叫人將他拿住啊......。”

“住口,司徒欒,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伏法認罪嗎?”

第三人將臉上易容偽裝除去,赫然真是李世站在場中。

驟見李世現身,謝文正周邊的武將們全部炸開了鍋,尤其是江鎮海和銀爺,齊刷刷將兵器拿在手裡,立馬就要上前拿人。

謝文正卻擺了擺手。

“各位先不要妄動,等李世把這出戏演完,我們再做定奪。”

聽到“泰山將軍”的發話,激動的人群這才慢慢安靜下來。

李世上前一步。

“司徒欒,你和同夥先是殺了餘震白,殺了黃尚書與九把刀,再捉走沈夢與慕容妹妹,趁我不在城中時,還在繼續殺人,題下反詩,並將所有罪名都嫁禍到我的頭上,只是為了得到這塊玉石?”

司徒欒此時才終於確定,他剛剛從斷手上取得的東西,不過是一件贗品,是李世引誘他現身的誘餌。

不過司徒欒還並未死心,因為就算李世將他誘了出來,依舊沒有證據證明,李世說的話就是對的。

他仍想讓在場眾人,將李世列為頭號犯人。

“各位大人,李世反叛之實,不容置疑,大人不要聽信這廝的一派胡言啊,他才是那個罪大惡極之人啊......。”

李世看著司徒欒,不住搖頭。

“司徒欒,你冒充黃岐府計程車卒,百密一疏,怎麼腳上還穿著清風觀的布鞋?”

司徒欒本能地朝腳上看去,縮了一下。

他還未加辯解,就看見人群中,扶出來一位身受重傷的中年道士。

“司徒欒,你冒充雷有同,騙了恩師,在內城對我們痛下殺手,犯下滔天罪行,還想狡辯嗎?”

司徒欒定睛一看,人群中那個中年道士,竟然是已被他打下城樓的粗茶道長。

“不可能,不可能,你左胸被刺穿,怎麼還會活著?”

粗茶道長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