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驚濤將腦袋搖得如撥浪鼓一樣,連連擺手: “不可能,不可能,沈夢明明中了蚩尤血毒,和東方樹一起死在了秦嶺山上,決計活不成的……。” 陳七回頭,目光中充滿嘲諷之意: “諸葛堂主,在下也親眼見證過沈夢的中毒,但她就是還活著,難道堂主是懷疑在下撒謊?” 諸葛驚濤怔了一下,一時語塞。 “這,這……,這明明就不可能嘛……。” 欒少忍不住插話道: “就算沈夢一時半會兒,還沒有斷氣,但她中了血毒,也決計活不到今日。” 陳七急了,一張臉突然變得慘白,毫無血色。 “爾等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可是親眼見到沈夢還活著的,而且根本就沒有中毒跡象。” “況且你們還不知道那妖女的手段,她就好像會了妖法一樣,將我困住……。” 此時一直坐在地上唉聲嘆氣的左賢王呼延玉池,憋足了勁兒,對眾人吼道: “這位兄臺說得沒錯,那妖女的確會妖法,本王就被她害慘了……。” 聽到左賢王呼延玉池也這樣說,讓在場眾人便不得不相信,沈夢的確還活著的事實。 諸葛驚濤後退三步,靠著監獄鐵門。 “那妖女難道借屍還魂了?她是怎麼活過來的?” 欒少更是一臉沮喪,捶胸頓足。 “嗨……,早如我所言,將那個妖女的頭顱斬下就好了,一了百了。” 他小眼提溜一轉,不甘心地向陳七和呼延玉池追問道: “你們在何處見到的沈夢?她此刻又會在哪裡?” 陳七朝呼延玉池望了一眼,又瞪向欒少,搶先答道: “司徒欒,虧你還好意思問我?若不是你欺騙了我,置我陷入深坑之中不顧,沈夢又怎會找得到我?這筆賬,我還沒同你好好算算……。” 說完,陳七停頓了一下。 打狗還需看主人。 剛才是冥王尹九幽出手,制止了他同欒少的打鬥,這冥王的面子,陳七還是忌憚三分的。 所以陳七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沈夢那個妖女,明明就活得好好的,居然變出了一團濃霧,讓我辨不清方向,將我困在裡面。直到剛才濃霧散開,我才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裡,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兒?” 呼延玉池扶著斬馬巨刃,站了起來。 “沒錯,剛才冥王大人化身的樣子,就是那個妖女,我也是被她用妖法困住,被四隻神獸包圍,險些喪命……。”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將沈夢變出來的困境,描述得越發玄乎,令在場眾人一片唏噓。 但他們說到最後,卻仍是不知沈夢去了何處? 只有縣令無常認為,沈夢用的根本不是妖法,而是“六道輪迴”的歌聲,終於按捺不住,插話道: “那不是妖法,那是沈夢的‘六道輪迴’,你們一定是被她的歌聲給迷惑了。” 他只道沈夢已將“六道輪迴”這門神功,使得出神入化,對此更是垂涎三尺,嚮往至極。 陳七和呼延玉池紛紛搖頭,表示並未聽見沈夢吟唱。 縣令無常冷笑一聲,不去反駁,心中只是不信。 尹九幽打死了兩個犯人,暫時平復了胸中惡氣。 他聽眾人七嘴八舌,毫無頭緒,緩緩轉身。 尹九幽打斷了眾人言語,指著地上問道: “剛才不是還有一個匈奴將官,舉刀衝到了李世身邊,怎麼也不見了屍首?” 此時眾人才注意到這個細節,那個長著兩撇八字小胡的匈奴將官,也和李世一起,無緣無故地消失不見了。 欒少拍了拍額頭。 “咦,那人是今夜鎮守潼關大獄的頭目,怎麼也不見了,這就奇怪了?” 他將身後獸骨狼騎召集過來問道: “你們的這個將官是誰?” 一個年長一些的獸骨狼騎,拱手答道: “回稟大人,那將官名叫蒙什奈武,持有左賢王密令,召集我等來潼關大獄佈防,接替了原來的將官。” 左賢王呼延玉池一聽,差點跳了起來。 “什麼?他居然持有我的密令?我就是要去佈置這件事情,被沈夢半路給劫持了,他怎麼會有我的密令……?” 他往懷中一模,自己的令牌果然不見蹤影。 尹九幽一跺腳,牆角邊上一把腰刀彈起,向後飛了過來,被他穩穩接在手中。 “嗯……,剛才就是他的這把刀,擋住了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