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卻是一種冰冷怒意。他輕輕的轉動左手上的銀色護甲,水晶鏈子發出了細微的響聲,在此時的石牢之中顯得格外突兀。白紫簫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的手,唇角的弧度妖嬈而又冷寒,隨後他冷冷的出聲,道:“楚向白,本座聽你剛才說尋到一個極好的法子,來,說給本座聽聽。”

“是。”楚向白恭敬的應道,隨後他將剛才正欲出手的銀針拿了出來,快速的將銀針刺入南曄的身體中。完成之後,楚向白麵對白紫簫,恭敬的回答:“督主,屬下這幾根銀針可以代替媚藥,行相同之效,屬相是想在藥性發作時,將他閹割,不知道督主認為此法可行否?”

聽到楚向白的話,白紫簫笑著搖頭,出聲道:“這既然有藥性了,就不要浪費,去外面尋幾個女子過來,好好的伺候南曄。”

“是,屬下明白了。”楚向白低頭應道。

南曄聽到這話,心中一驚,立刻道:“樓主,南曄自知難逃一死,望樓主網開一面,賜南曄一個痛快。”

“本座不想給你痛快,只想讓你臨死前好好快活一番。你不是為了淮陰公主背叛本座嗎?那就讓淮陰公主好好看著你對她的真情與忠心。”白紫簫冷冷的笑了笑,隨後他站了起來離開石牢。身後南曄的聲音他並未再仔細聽,只是目光冷冽的看著前方。

既然敢背叛他,那就要做好準備。死是最輕的懲罰,他可不是善良的人,不可能輕饒這些人。

到了石牢外面,天空中飄起了雪花,白紫簫慢慢的伸手,雪花落在他的掌心,慢慢融化成水,涼意滲人。隨後他慢慢握緊右手,看向流傾等人,道:“一個時辰後準備回臨安城。”

“是!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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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茉本來睡得極為安穩,但是身下的顛簸碰到了她的傷口,疼痛讓她從睡夢中醒來。朦朧的視線中,花清茉看到一猶如白玉一般純白溫潤之物,她有些好奇的伸手附在上面,想要捏一捏,但是被包的不能動的手就只能簡單碰觸一下。

很快,視線變得清晰,花清茉才意識到她剛才想要捏的是白紫簫的左耳。

“醒了?”白紫簫感覺到花清茉的碰觸,低頭看著她。隨後他坐了,將花清茉扶了起來,靠在自己的懷中。

起來之後,花清茉注意到此時他們已經不再房間之中,而是在馬車之中。此時白紫簫身後靠著暗紅繡深紅雲紋靠枕,蓋著大紅底繡五蝠捧雲團花錦被,手中本來拿著一張奏摺在看。

花清茉醒來之後,白紫簫便將奏摺隨意一丟,奏摺剛好落在花清茉的腿上,上面的字雖然顯露的不多,但是憑她看到的,便能知曉,這又是彈劾他的奏摺。

伸手將奏摺攤開,花清茉看著上面所寫,隨後將有些困難的將奏摺放在了一邊的矮桌之上。目光看向白紫簫,花清茉溫和的笑了笑,道:“紫簫,恨你的人還真是不少。”

“的確不少。”白紫簫妖嬈的一笑,隨後拿過那奏摺再次看了看,笑著道:“不過這奏摺能不能到皇上手中,還是得看本督主的心情。茉兒你說這份奏摺,要不要讓皇上過目?”

“隨意吧!反正這樣的奏摺怕是不知道有過多少份,若是真的有用,茉兒如今也不會跟在九千歲身邊。”花清茉隨意的笑了笑,目光之中有著一絲的嘲諷。白紫簫不是好人她很清楚,不過這上奏的大臣也不一定是好人。朝中大臣盤根交錯,結黨營私,他們所作之事和白紫簫相比或許差了些,但是以此五十步笑百步,當真令人發笑。

此時馬車一邊的小視窗吹進來一陣冷風,花清茉不覺往白紫簫的懷中靠了靠。沉香的氣味穩重卻又淡薄,但是卻讓花清茉越發的安心起來。

“紫簫。”花清茉喚了一聲,聲音清冷卻又溫柔。

“嗯!”白紫簫應了一聲,聲調冷寒卻又柔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