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又是一則令他抓狂的緋聞。

柯紹禹他把手上雜誌擲到地板上,情緒失控地取出一根香菸抽著,以平穩此刻狂怒的情緒。

臧可嵐果然是個水性楊花、不甘寂寞的女人,幸好他早在十年前就認清了她的真面目。

現在兩人已形同陌路,他不該再被她的行為舉止遷怒到。

但自從再見到她後,他總在有意無意間翻閱自己從來不會多瞄一眼的八卦雜誌,甚至會習慣性的在報紙的演藝版面上搜尋有關她的新聞。

他這到底在幹什麼啊?這些日子以來,他的生活、工作全被她搗亂了,他失去了對工作的熱忱,腦海裡總想著她,而每每想起她、看見她的緋聞就情緒失控、就憤怒不已。

再看到這則緋聞,他不只憤怒,還差點吐血身亡。她竟然和那個花花公子凡宇在一起,更令他抓狂的是,她還成了全臺灣男人性幻想第一名的物件。

他再也忍無可忍,他要去撻伐她,好好的教訓她一頓。

捻熄煙,他拿起西裝和車鑰匙就要出

“禹,看我穿這套可以嗎?”

柯紹禹走到門邊,手才碰到門把,女友唐薇溫柔的聲音突然響起。

該死的!他忘記現在得趕去參加一個宴會,而他現在正在唐薇的公寓裡。

柯紹禹垂下手,把盤旋在胸口的怒氣壓抑住,瀟灑地轉過身來,一雙黑色眼眸凝視著唐薇,但目光是恍惚的。

“很優雅,很適合你。”他看她一眼,無心地讚美道。

唐薇穿著一套玫瑰白色系,保守卻不失流行的長款禮服,微露出香肩,裙襬蓋住了雙腿,只露出一雙款式優雅、銀灰色的細跟高跟鞋。

其實唐薇長相併不美麗,她屬於耐看型,娟秀的臉龐和優雅的氣質讓她全身散發一種女性賢柔的感覺。

柯紹禹就是看上這點,她溫柔嫻雅的個性適合他,是個可以安分守在家中相夫教子的女人,不是那種任性、不甘寂寞又淫蕩的女人。

“真的嗎?”她娟秀的臉龐綻露興奮的表情,因為柯紹禹這句難得的讚美。

“嗯。”柯紹禹扯起嘴角淺笑,虛應一聲,腦海中突然浮起臧可嵐的身影——他想起在他倆結婚時,他曾應允她,將來有錢後一定會買一套漂亮的禮服送給她,以彌補她未披婚紗的遺憾。

“謝謝你的讚美。”唐薇羞怯地說。“紹禹,我們現在就要出門了嗎?”她看到他手上拿著車鑰匙,以為他趕著出門。

“哦……是的,這是個很重要的宴會,我們馬上出門,別遲到的好。”他忙說,把西裝穿妥,即要出門去。

“請你等我一下,我進房拿個皮包。”唐薇歉然地說,優雅地旋進房間裡。才一下子就又走出來,來到柯紹禹身邊。“好了,我們走吧!”她輕聲笑著說。

柯紹禹面無表情地開啟大門,率先走了出去,唐薇隨後出來關好門,習慣性的和他保持著兩步距離,生疏而有禮的走在他後惻,隨他的步伐進了電梯。

從認識到現在已有三年,他和她總保持著如此疏離的距離,柯紹禹沒有對唐薇做過任何逾矩的舉動,甚至連手都沒牽過。

柯紹禹只對她說過喜歡她的善解人意,從來就沒有對她表示過愛意。

他愛她嗎?唐薇常常這麼猜測。

一如往常,她走在柯紹禹身後,看著他瀟灑偉岸卻顯得孤單的背影,心裡沒有答案。

這是下下策。

既然堅持不肯拍全裸寫真集,又付不出違約金,那麼只好答應凡大公子的約會,這麼做是為了安撫他,拖延合約履行的時間,只要撐到她的金主臧可容回國,就可以得到解救了。

今兒個,報紙把她和凡宇“拍拖”的事情報匯出來。

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