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這句話,不僅僅是王華東在聽,就連旁邊正趴著睡覺的,都支起了耳朵。

剛剛他分析的頭頭是道,這兩個警察也聽著呢,這會兒更好奇了。

「你說,劉束束胳膊上的傷,會不會並不是那次和林茗菲的矛盾中造成的?」白松問道。

「你的意思是……」王華東和白松很熟,一下子抓住了白松話裡的意思:「劉束束可能是殺人兇手,這個傷,是後來搏鬥的時候留下的?」

「不排除這個可能。」白松點了點頭:「今天再去問問關山月,看他能不能想起來,當天晚上,劉束束的胳膊有沒有受這個傷。」

「還得問問杜子乾。」王華東補充道:「反正咱們有人在上京查李亞楠的事情,再找一趟杜子乾也不難。」

「咳。我插一句,這個細節確實是不容忽略。」趴在桌子上的一位警察坐了起來,接過了白松的話:「您是九河分局的白隊長吧?久仰大名啊。」

白松並不認識這兩位仁兄,但是既然在這裡趴著休息,那昨天肯定是沒少忙,連忙客氣道:「是我,我們昨天晚上在外面辦案,對這邊的情況不太熟悉,也不知道分析的有沒有道理,要是有問題您及時說就是。」

這倆應該都是本分局的老刑警,都四十多歲。這倆人肯定是有自己的住處的,在會議室趴著,估計是看著這裡,畢竟這個會議室不能沒有人待著。

「白隊長太客氣,昨天我們支隊長還誇,說你們這些年輕人思路廣,果然如此」,一個警察道:「我這就把您說的事情跟領導匯報一下。」

第五百六十五章 大功一件!

人,是需要展現自己的價值的。

並不是白松不想成為去查房子、查建築的工具人,而是他確實是喜歡看著一條條匯總的情報,然後分析辦案,他擅長的就是這個。

這個案子,他不可能成為指揮員,就連秦無雙,在這個案子裡,都是工具人之一,不負責案件安排,而是成為法醫專家組的成員。

「白隊,你剛剛說話,還有第三,沒說完呢。」一個刑警提醒了一下。

「其實也沒啥,第三,我就是覺得,劉束束即便不構成故意殺人罪,也最起碼是個包庇,給她個刑事拘留問題不大吧?關山月也是。」

「這個就得看領導怎麼決定了。」其中一個刑警說道。

……

白松說完,這邊屋裡面的證據也已經看了差不多,和兩位刑警打了個招呼,就先離開了屋子。

「下一步幹嘛?等安排嗎?」王華東問道。

「這事兒真的蹊蹺,你說,劉束束和關山月,為什麼都要包庇呢?」白松始終想不明白,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命案,如果沒參與,包庇有什麼好處嗎?

「所以,你真正想提到的第三,是什麼?」王華東聽出了白松話裡有話。

「昨天和劉束束聊天,接著又看了看她的筆錄,我感覺,她是個挺有思想的姑娘,不簡單。」白松說道:「你看了她的消費記錄了嗎?雖然她每個月收入不菲,尤其是這段時間,進帳頗豐,但卻不是一個大手大腳花錢的人,這在年輕女孩裡算是非常少見的。

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這也就是我所想說的第三,但是估計說了別人也不會信,我就沒提。」

「我信你,消費主義很害人,有太多的女孩陷入了這個陷阱,不惜借貸或者賣s。」王華東也是眼神很精的人:「但是那個劉束束,還真的不是貪財之輩,她多才多藝,雖然肯定喜歡錢,但是比起林茗菲那種人,程度應該輕很多。」

「你看她的穿著打扮,是什麼檔次?」白松請教道。

「和你差不多。」王華東都懶得看白松。

「那就是很樸素啊……」白松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