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良愕然:“我怎麼打哈哈了?”

“世上有這樣的奇異功能嗎?受了嚴重的傷,人昏迷了過去,還會自己醫治自己?”

“這,這,我就不明白了。這恐怕要等豹兄弟醒過來問他才清楚了。”

的確,商良又怎麼知道,豹兒從小給方悟禪師(也就是黑箭之一的上官飛)用藥水泡洗,並且拍打他身上的奇經奇穴,年久月深,不但練成了一身經受得起任何棒打棍敲的擊力,就是受了刀劍之傷,只要有一絲氣在,體內潛在藥力就推動體內的肌肉、血脈,發揮奇異的醫治作用。就等於現在醫學上說,人的身體上有各種各樣的免疫力和再生能力,像一個人患了一次天花後,以後就終身有免疫的能力一樣。有些動物,斷了尾巴,還會再長出一條尾巴來哩!而豹兒身上的免疫力和再生能力,只不過比其他人更強更奇特而已。這一點,不但商良不明白,就是豹兒醒過來後,也恐怕不知道和說不清楚。

商良看了看豹兒又說:“你們怎麼不將這斷劍拔出來,插在他胸上好看嗎?”

薛紅梅問:“拔出來不危險?”

“你封了他四周的穴位沒有?”

“封了!”

商良想了一下說:“夫人,你那珍藏的幾貼狗皮膏藥帶在身上沒有?”

薛紅梅愕然問:“你要它幹嘛?”

“劍拔出來,貼在傷口上啊!”

“喂!你有沒有弄錯了?這劍插處,是人身上的最要害處,不同插在手臂和大腿上。要是你弄死了他,不但我不放過你,我的兩個女兒更不會放過你。”

霍四娘這時說:“商兄弟,我們白龍會的生肌止血散是醫治刀傷的良藥,能不能給他敷上?”

商良說:“白龍會的止血散好是好,恐怕還比不上我夫人的狗皮膏藥能封住傷口。這狗皮膏藥有個雅名,叫‘一貼靈’。夫人!你快拿出來吧!”

薛紅梅笑罵道:“什麼‘—貼靈’,盡吹牛!出了事,小心我要了你這腦袋。”

商良說:“夫人!你有沒有弄錯了,醫不好就要腦袋,你是皇帝嗎?”

“那你得想清楚才好,”薛紅悔說著,還是從自己的繡袋中掏出了一貼膏藥,交給了商良。

翠翠不放心問:“爹!它真的能行嗎?”

商良眨眨眼:“‘—貼靈’嘛!靈不靈我就不知道了!”

“爹!你到現在還在說笑的,人家都擔心死了!”

商良不再說話,首先開啟了膏藥,便有一種異香撲鼻。他暗運內力將膏藥烘軟,迅速將斷劍拔出來,不等血湧,膏藥便貼在豹兒的傷口上。豹兒大叫一聲:“痛死我了!”人也醒了過來,睜開眼望了望四周,見青青、翠翠等人都圍在自己身旁,問:“我死了沒有?”

商良嘻嘻笑著:“你看看你死了沒有?”

“我沒有死?”

“你死了,我們都不變成了牛頭馬面?全都在陰間地府中了?”

“原來我還沒有死。”

“豹兄弟,你根本就沒有死嘛!”

青青和翠翠見豹兒醒了過來,喜悅得掉下淚珠。一個說:“豹兄弟,你終於醒過來了!”一個說:“豹哥哥,剛才我們幾乎給你嚇壞了!”

豹兒想爬起來,商良說:“哎哎!你不能爬起來,你身上還有其他的幾處劍傷,需要靜靜的躺著療養。你爬起來,我這腦袋恐怕保不住了!”

豹兒愕然:“大叔,你的腦袋怎麼保不住呀!”

“因為觀音菩薩想摘它呀!”

薛紅梅“啐”了他一口:“沒半點正經,越活越不像話,盡說混帳話。”

青青和翠翠忍不住帶淚笑起來,連霍四娘也笑了:“商兄弟,你也真是。”

白龍會重慶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