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貫注到劍身上,使一把平常的劍,不啻變成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他不知道,涼山虎不知道,就是紫衣少女也不知道,以為他有一把斷金切玉的寶劍。豹兒削斷震斷了別人手中的兵器,也感到愕然,怎麼這些匪徒的刀這麼易斷的?不會是豆腐和木頭做的吧?他們怎麼不用——把好的刀?他現在聽涼山虎說自己手中的劍是一把斷金削鐵的寶劍,又愕然了:難道不知是不是我真媽媽的白衣夫人,給我的是把寶劍?我可不知道呀!要是這樣,她不但請人保護我,還給我這麼一把寶劍,對我真是太好了!

豹兒凝視著涼山虎,問:“你不動也能擊敗我?不怕我的寶劍嗎?”

涼山虎的身後,又響起一個銀鈴似的少年聲:“豹哥,你怎麼還不殺了他們的?看著他們幹什麼?他們好看嗎?”

涼山虎回頭一看,是那位戲弄自己的小娃子白少年,再望他那兩個貼身手下,已給這小娃子挑倒了,脫口而問:“你已經殺死了他們?”

“我可不知道他們死了沒有,只是他們睡在地上,不會動,也不會說話。你最好先過去看看他們死了沒有。”

“你敢殺他們?”

“哎!你別忘了,我等你這顆腦袋去換一文錢哩!”

涼山虎不顧劍傷,暴吼一聲,身形驟然縱起,沉重的九環大刀如泰山壓頂地朝白少年頭頂劈下,快如電擊,勢如迅雷。他怒得恨不得將這戲弄他的小娃子一刀劈為兩段。

豹兒大驚,身形也驟然躍起,一劍伸出,要架擋涼山虎這勢如奔雷走電的兇猛—刀。“當”的一聲巨響,刀劍在半空相碰,兩人都從半空中震落下來。涼山虎的九環大刀給削斷了一大截,人震落下來,又給機靈的白少年一劍飛削,將他那一條沒受過傷的大腿也削斷了,成了一頭沒腳的老虎。

頗有機智的白少年,是在存心故意激怒涼山虎,早已防備了他這—擊,就是豹兒不出劍架檔,白少年也可以閃避他這——招,順勢出劍刺傷了他,只不過不能削斷他的腿而已。

剩下唯一的一個金剛,早巳嚇得魂飛魄散,顧不了半死不活的涼山虎,掉腿便跑,竄進了樹林裡,仍不敢歇腳,在荊棘叢中跑了一段路,見無人追來,才籲出了一口大氣,說了一聲:“我的媽媽,這一條命,才是我的了。”他四下望望,打算尋路回黑峰寨。他沒有走多遠,驀然從一棵樹上飄下一團紫色的人影。他一看,不由嚇了一大跳,眼睛也直了:“你、你、你還、還、還沒、沒死?”

原來從樹上飄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中了他那毒針的紫衣少女。中了他那毒針的人,十個有十個死,絕沒解藥。而他認為,這個紫衣少女,早已是毒發身死了,誰也救不了,所以才驚駭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他怎知道,紫衣少女服下了武林中千金難買的玉女黑珠丹,加上她,內功極好,所以很快將毒化解了。

紫衣少女冷冷地說:“我死了,你還想活嗎?”

“不、不,求求你,饒、饒、饒了我,我、我、我只是奉、奉、奉命發、發射毒、毒、毒針的,不、不、不關、關我、我的事。”

“原來毒針是你發射的,我正愁找不到主兒哩!”

“姑、姑、姑娘,求、求、求你饒、饒、饒了我。我、我、我一定給你、你、你多燒一些紙、紙、紙錢。”

“多燒紙錢?你以為我死了嗎?”

“你、你、你沒、沒、沒死?”

紫衣少女手起劍落,斬斷了他一條右臂,以免他再發射毒針,問:“你以為你的毒針能毒得了我嗎?說!大前天你們在杜家壩擄走了的青年男女去了哪裡?”

“在、在、在寨子裡。”

“你沒說謊?”

“沒、沒、沒有。”

“什麼!?在寨裡,還是沒有?你不說老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