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回回的比劃了半天,終是不敢下手,心裡卻恨不能立刻摟在懷裡。

好容易緩過神兒來,擦了把鼻涕眼淚,踉蹌著奔出去。抓著一個士兵道:“要瞧病的人呢?快,快帶我去見!”這兄弟也不含糊,拉著他一溜飛跑,來到寧馨方前。此時寧薇正昏迷不醒。寧馨倒是給救醒了,嚎啕大哭。蕭然跟雨婷幾個正急得團團亂轉,不知如何是好。一瞧見李景疇,眼珠子都藍了,搶出門一把揪住他衣領,怒道:“老東西,你他媽是來看笑話的,是不是?告訴你,我這朋友要是救不活,你也甭想活著離開這!說,你到底救是不救?”

李景疇也不惱,陪著笑道:“好商量,好商量!公子別生氣,別跟我一般見識。我瞧,我這就去瞧,還不成麼?”

一頭說著,一頭乾笑著撥開蕭然的手臂,親自到裡邊瞧病去了。蕭然倒給他弄得一愣一愣的,心說這老傢伙怎麼一下子又改主意了?難不成是吃錯了藥?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李景疇伸出一根手指,搭在寧薇腕脈上稍稍一診,臉色馬上變得凝重起來,跟著把三根手指都伸了出來。診完右手又換左手,不斷的皺眉搖頭。眾人大氣也不敢出,寧馨這時也忘了哭了,梨花帶雨地一張俏臉滿是緊張,哭得桃子一樣的兩個眼睛緊緊的盯著李景疇。

細細的診了一回,李景疇終於鬆開了手,搖頭嘆道:“難!難!難!”

隨著這三個子,眾人的心就撲通、撲通的翻了三個個兒。蕭然急道:“怎樣?有……有救麼?”

李景疇搖頭晃腦地道:“此女先天不足,胸中邪逆,血虧火旺,五脈不調,是為先天陰虛之症。此病最是纏綿難治,不曉得遇上了那個混世的庸醫,非解做瀝寒之症,長年服以拔火怯風之藥,使得病根愈加深固。不久前又新受大氣,內絡不傔,損耗太劇,五臟崩虧,是為病家大患……”

這一番話說的眾人懵懵懂懂,偏他自己還引經據典白話的。蕭然受不了,大叫一聲:“別他媽囉嗦些沒用的,底能治不能治?”

李景疇鬍子一翹,登時就要發作,但是一看見蕭然,臉上又堆下笑來,道:“你瞧你,急什麼!你說能治,那就能治!”

蕭然一呆,道:“怎麼我說?你這話什麼意思?”

李景疇傲然道:“不是我誇口,別的地方咱不敢說,單說偌大個京城裡,除了我李景疇,能治這病的你就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寧馨大喜過望,抓著他衣袖脫口道:“那就是能救我姐姐,是不是?”

李景疇給美女這一抓,老臉頗有些紅,忙掙開道:“有救是有救,不過麼……”

蕭然急道:“別吞吞吐吐。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李景疇向來心高氣傲,給他連番地搶白,心裡一陣陣地上火,但想到那寶貝,只能忍氣吞聲的道:“公子要是答應與我一件東西。我李景疇保證藥到病除。”

蕭然跟雪瑤兩個對李景疇都是知道一點的,這老傢伙雖然脾氣古怪,但對錢財一向看做身外之物,怎麼今兒個竟改脾氣了?不禁對視了一眼,都覺得一愣。寧馨在一旁連聲道:“什麼東西都成!只要你只好我姐姐的病,要什麼寶貝隨便你挑!”

李景疇不覺又紅了臉兒,忸怩了半天,跟個大姑娘似地羞答答地道:“我才瞧見……那邊一座房間裡。掛了一張……一張畫。呃,就是猴子撈月亮那個,我看那畫畫的很一般麼!估計也不是什麼大家的手筆,公子也不會稀罕的,你就、就舍了我吧?”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老頭兩眼都興奮的冒出光來。蕭然這才恍然大悟:“你說吳道子的《蜀川圖》?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