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細長的鳳眸似深似淺地望著身側,“很好。”

“嗯。”她眼中翻動著欣喜,伸出右手開始收拾碗筷。

“我來。”夜景闌按下她的小手,疊起陶碗。

“去去去,都回屋去。”李阿婆推開兩人。

“阿婆。”月下低喃。

“都別再搶了,再搶老婆子可要生氣了。”李阿婆佯怒道。

“麻煩您了。”夜景闌道了聲謝,便牽起佳人,慢慢向後屋走去。

“真是一對神仙般的人啊。”李阿婆望著暮色中的並肩行著的兩人,踢了踢還在嗆酒的老伴,“死鬼,你說是不是?”

“咳!咳!咳!”

南風安靜地棲落在葉片上,鳥倦了,花睡了,屋裡傳來輕輕水響。

她坐在床邊,剪著燭芯,窗上映出秀麗的側影。手禁不住發抖啊,她側耳聽著,那個洗著冷水澡的男人默不作聲。

“修遠。”

“嗯。”

“修遠有無能為力的事情麼?”她托腮看著火光,試圖用閒聊來安撫漸亂的心跳。

水聲漸漸變小,半晌豎起的衣衫後傳來低應:“有。”

“是什麼呢?”她好奇地眨眼。

“讓你受傷。”

她垂著眸子,眼中映著暖暖燈火:“除了這個呢。”

水聲漸起,他淡淡開口:“解不了曇花一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