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保姆,菜做得不少。老太太偏心,兒子碗裡的菜最多,其次是我的。挾過來的菜大部分都不是我愛吃的。

齊寧什麼菜都能吃,估計是老太太的功勞。

臨走的時候,齊寧把我拉到房間親了我:“我媽寂寞,你陪陪她。”

依我看老太太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寂寞。

“你叫什麼?”老太太問。

“柳逐陽。”我回答,我記得齊寧跟她說過我的姓名,看來老太太的記憶力不好。

“姓柳啊?好姓。齊齊的大名就是一個柳字,很好聽的姓。”

我忍。

“哪三個字?”

“啊?”我要崩潰了。

“你的名字啊。”老太太很樂呵。說話不快不慢,喜歡盯著人看一邊不停地眨眼,她老人家要是年輕一半的話,我會認為她在勾我。

我告訴了她,我的大名怎麼寫。

“陽陽啊,好記好聽。”她自作主張給我起了一個小名。

我覺得跟老太太聊天還不如陪小黑皮玩。

我承認我也有缺點。

第一條就是討厭遷就別人。

我不理老太太找小黑皮玩去了。

看著他爬上沙發找到了電視的遙控器一陣亂按。我搶了遙控器,小黑皮不樂意爬到我身上來跟我對搶。他短胳膊那搶得過我,嘴角一撇,我以為他要哭了想好法子對付他,誰知道他朝我吐了一口痰,氣死我了。

老太太站在小黑皮一邊跟他結成了幫派,批我。

小黑皮爬到我頭上揪我的頭髮,老太太擰我的耳朵。

齊寧晚上回來我跟他抱怨,他還嘲笑我沒大沒小。

我就一夾心餅了。

恨不得咬他踢他。想著這是他家,我再次忍了。

對面沙發上的鄒清荷跟柳下溪笑得滾成了一團。

我有些後悔跟他們說這些。

心裡話果然不能跟別人說。

“你可以自己回來嘛,打輛面的就行了。”看著我要發脾氣了,柳下溪才說了句人話。

我也想啊,不過我沒錢了。

來的路上兩人的飛機票是我買的,最後為了給老太太買禮物,我把身上的錢都給齊寧了。他一直對我哭窮,我能不給他麼。

老太太跟小黑皮拖著不給我出門,而外邊的人也進不去軍屬區,管制得非常嚴。

“那你今天又怎麼回來的?”鄒清荷問。

我昨晚翻了齊寧的口袋,找出了一點錢。今天我趁著老太太上廁所小黑皮睡懶覺的功夫從他們家跑了出來。沒想到門衛不給我出大門,我最後躲進了採購車裡逃了出來。雖然狼狽了點,技術含量還是挺足的。

想起這事我還是挺樂的。終於逃出來了,那個鬼地方再也不去了。

柳下溪家的大門突然被暴力踢開了。

“柳逐陽你這個王八蛋,你惹我媽哭了。”齊寧大聲吼道。

(柳逐陽的回憶錄到此結束)

一見齊寧出現,柳逐陽立即往樓梯處竄去。

齊寧脫下身上的袍子手一甩,袍子罩住了柳逐陽的頭。

“你居然還跑!”齊寧拖住了柳逐陽的腰就往後拖。

一看形勢不對,柳下溪拉著鄒清荷閃過阻路的兩人,直接奔回他們的臥室去了,很大力地關上了房門。

“門壞了。”鄒清荷苦著臉。

“讓齊寧出錢修好它。”柳下溪安慰道。

把柳逐陽按在沙發上,齊寧下重手打他的屁股:“不懂事的臭小子,我讓你跑,看你跑得了和尚還能跑得了廟。”

“反對暴力,反對強權。”柳逐陽掙扎不了他的束縛,氣死了。

“反對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