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的,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盯著盯著,突然就說了一句:“蘇蘇,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其實很有夫妻相?”

蘇蕁:“……”她被兒子給驚悚到了!小傢伙時不時就蹦出一句嚇人的話。“小小年紀,你知道什麼叫‘很有夫妻相’?”

“就是我們長得很像啊!”小傢伙摸摸自己的小鼻子小耳朵,從椅子上站起來抱住蘇蕁的脖子。小手兒慢慢爬上她的眼睛,鼻子,耳朵,小臉兒湊近蘇蕁的臉,摩挲了幾下又道:“沒錯,我們就是長得像!”

蘇蕁試探道:“我覺得我們長得像,可能還有別的原因。”

“什麼原因?”季繼眼睛睜的大大的,求知若渴的眼眸,純徹的眸光帶著期許。

“唔,就是有可能,你是我兒子。”蘇蕁一本正經地道。

季繼秀氣的眉毛好看地一挑,小嘴兒一嘟,原本搭在她肩膀上的小手使勁兒一掐:“怎麼可能,我媽媽才沒你這麼壞!”

蘇蕁:“……你覺得我很壞嗎?我哪裡壞了?”其實壞這個詞,還是很有概念的,像季雲深這種男人,真的壞的很沒有概念,他總是能隨時隨地,撩撥你的神經。

季繼想了想,聲音越來越小:“你都說讓爸爸給我買飛機的,還沒買……”

蘇蕁:“……”小孩子較真了真可怕,季雲深教出來的兒子當真可怕,她要怎麼才能打消他這個念頭?

“哼,不給我買就直說!”小傢伙哼哼幾聲,背過身不理她。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學呢。”蘇蕁摟著他又哄了一會兒,自己也累的睡著了……睡了一會兒猛然驚醒,發現自己還沒洗澡……

大洋彼岸,那跳動的不僅是燭火,還有兩顆狂亂的心。

“陳學,你愛我嗎?”易水晗問。酒杯碰撞,酒精搖晃,意亂情迷之時,眸光盪漾。

“愛。”彼此交合的身體,微微呢喃的唇間發出一個顫音。

“有多愛?”纖瘦的手指緩緩爬上微微起伏的胸膛,舌尖的韻味化作深情的挑逗。

“很愛……很愛。”原本用來小憩的長椅,變作溫床,情人眼中,無論何時何地,都能變作一場旖旎的歡心。

燭光晚餐,星火中跳動的繾綣纏綿,化作一身的疲憊。都市男女,寂寞夜晚,彼此找尋的飢渴食糧……

歡愛過後,易水晗披著浴巾坐起,清秀幹練的側臉,*漸漸退散,經過愛慾的洗禮,原本的一絲冷漠變得溫熱,浮在眼角的笑意越來越深,失聲笑了幾聲,精煉的短髮被汗水浸透,帶了幾許女兒家的柔媚,望著身側昏昏欲睡的男人,一手託著腮,一手饒有興味地撫摸他的側臉。

冷峻的眉眼,緊皺的眉峰,好像睡著了也不曾放下戒備。陳學的俊朗不似雲深的深刻,他笑著的時候,或者皺眉的時候,也是淡淡的,好像從來沒有什麼事是真正放在心裡的。這樣的男人其實心思極深,不會輕易表露自己的情緒。他們在一起也有一年多,擦槍走火,輾轉纏綿,從來都是她主動,他只是配合,靜靜扮演著她獨角戲裡邊的一顆燭火。

他心裡一定放著許多事,他一定是太累了,定是厭倦了,才會選擇和她在一起,過著痛並快樂的生活。微微起伏的胸口,還有被她咬下的愛過的痕跡,還有撫摸過的傷,纏綿過後的汗滴。

在男女之事上,陳學做不來其他男人的大膽,也學不會其他男人的花樣,可她就愛他這樣的循規蹈矩,這樣的男人她才想要託付終身。對陳學,易水晗有一種特別的感情,這種感情首先不是愛,而是熟悉,當年那個熟悉的人,卻已經不在了……

睡著的男人有一種特別的魔力,那些隱隱待發的情感積壓在胸口,好像隨時會化作一場傾盆大雨,在彼此最渴望的時候,給對方滋潤。

指尖輕輕在他胸口摩挲,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