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市上不接受我們的要求,那麼我們就告到省上,告到中央,這世界上總有說理的地方。”

“小潔,這個恐怕要花不少錢吧?”一個農民模樣的中年人目光閃爍地看著周潔,餘光瞟了一眼肖月,他們是土生土長的農民,對所謂的法律根本就不瞭解,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領導就是一切,領導的話就是真理,領導要求做的事就是天經地義。

“老伯,你放心,來之前事務所的所長已經跟我提過你們的事,這次我過來主要有兩件事。”肖月攤開手上的資料,清了清嗓子,聲音清脆地說道,“這第一件事就是過來接受你們的委託,免費替你們捍衛自己應有的權益,第二件事是想找你們瞭解更多的情況,只有準備得足夠充分,我才能確保是否能替你們爭取到更多的權益。”

老伯?那中年農民聽到這個稱呼,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他今年不過三十五,只因常年在田間勞作,看起來確實比他本來的年紀要大上四五歲,但還不至於到老伯這個層面。

“肖律師,這樣恐怕不好吧,我們只是想讓政斧替我們重新換個好一點的住處,沒想過要告倒政斧的。”另一箇中年農婦站了起來,表情有些惴惴不安,他們這些人向來都很老實,只要政斧能夠給他們一點好處,他們就感恩戴德。

“阿姨,現在是法治社會,連中央領導人都三令五申要以基層群眾的需求出發去為民服務,這些地方領導人陽奉陰違,不為廣大民眾服務的政斧就該讓他們的領導下課,這一點已經寫進了憲法裡面,你們要不信,我念給你們聽。”肖月表情有些著急,她生怕這些人不相信她的話和能力,只能心中歉疚了一下,準備用這些人不懂的法律來忽悠他們。

這個肖月其實是才畢業兩年的法律學學生,去年過五關斬六將才得以進入西川律師事務所,因為她年輕,在很多事務所的工作中,她只能打下手,這讓從中央政法大學畢業的她有一種挫敗感,同時也讓心高氣傲的她想透過一宗大案子來證明自己,前段時間,她偶然從一些人的口中聽聞了青川縣出現了貧民窟一事,她倒是提前翻閱了類似的卷宗和相關的法律條文,但貧民窟在國內是青川縣的特色,其他地方根本就不存在,其他國家也只有那些窮得響叮噹的欠發達國家才存在,她決定接手這個案子,不過當她把這個想法提給那位所長的時候,迎來的不是表揚,而是警告和怒罵。

“肖月,有些事別說你不能動,就是我都不敢動,當初我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才同意你進我們這個事務所,我不希望因為你的魯莽給我們事務所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這個想法你最好給我吞到肚子裡去,我會安排其他案子給你。”

年輕的肖月如何忍得下這口氣,她直接忽略掉那位所長的警告,隻身前往青川縣,經人介紹,她和周潔認識了,聽聞了周潔的遭遇,見識了貧民窟的種種苦難,這個正義感十足的年輕女人最終決定把那位所長的警告拋在腦後。

“你們放心,肖律師是中央政法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主修的是法律學專業,他的父親是海牙國際法院的一位副院長,肖律師從小就接觸各國政要,她的老師是中央政法大學一位副院長,我相信肖律師肯定能還我們一個公道。”周潔急切地想要改變現狀,肖月的出現如同一根出現在浪濤中的救命稻草,讓在狂風暴雨中的周潔緊緊地要把它抓住。

“真的假的?”有人對肖月的背景不相信。

“我們平頭老百姓怎麼可能告得過政斧,我看這事不靠譜。”有人搖了搖頭。

“即使打贏了又能怎麼樣,萬一事後追究責任,吃苦的還不都是我們這些人。”也有人考慮到這場官司的後果。

“我相信肖律師,媽的,老子豁出去了,我們這一輩就是這麼過來的,總不能讓下一輩人還這樣生活下去,我們有幾萬人,我就不信政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