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子都叫不醒的。

再醒來的時候又回到了馬上,糖餅坐在我後面,馬屁股上還駝著那隻割了脖子的鹿。

醒過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向懷裡摸到了藥瓶,倒出一顆就嚥了下去。

想起來晉子安倒是未雨綢繆,早給我備了兩瓶藥隨身帶,一瓶是平日裡他給吃的,一瓶就還是九轉玉露丹。

他那時說,先吃第一瓶,若吃光了還未回去的,就用第二瓶拖命。

這人說起話來……不說也罷。

糖餅好奇,探頭探腦看著我:“怎麼還在磕藥?嗯,看上去倒是和上回的不一樣,難道是晉子安給配的?真是好本事,能讓的晉子安給你問診,對了,上回那個在藥店的公子是誰啊,你見過麼,那幅相貌阿真是,嘖嘖,你說他長成那樣真是禍害了阿,有哪家的姑娘他會看得上阿,不過就是他看上了,你說姑娘家成天看著長得比自己好得多的相公,這心裡頭倒是什麼滋味了。所以說物極必反呢,長成那麼個模樣也不見得好,畢竟還是男人麼,其實到我這樣也就差不多了,玉樹臨風是有的,可是也不能過了不是,你說呢?嗯?”

他見我不搭話,居然拿那馬鞭子來捅我的腰,我冷笑:“不勞你費心,那人是早有了一幫神仙美眷了,個個都比你俊得多。”

他又嘆氣:“唉,你看他那樣子,也肯定是有頭有臉的,一派富貴。你說怎麼這世間的好事就儘讓幾個人佔了,要什麼有什麼,樣樣比別人好,還讓人怎麼活啊。平常日子順心的時候也就不提了,到這難過的光景,一想起他們那些人就愈加氣悶,蒼天不公啊,蒼天不公啊。對了,那公子是做什麼的,和你什麼關係呀,看上去倒挺熟的。”

我聽他說了半天,心裡煩得很,加上原來的氣悶,就一個後肘過去,聽得他一聲悶哼:“氣悶就別去想,還一直掛在嘴上說,你自虐麼?”

他自己捂著肚子,委委屈屈地說:“心虛的,不問就不問。”見我作勢又要打,才趕緊轉了話題,“你最近身子怎麼的,可比原來好了?”

我奇道:“你怎麼知道我原來身子不好?”

他馬上一臉被戳穿的表情,匆匆忙忙一拉韁繩,驚歎:“前面有城鎮,我們快些,今夜總算不要住破廟了。”

我都無力指出他拙劣的話題轉換,任他抽著馬一路小跑起來。

辛垣是麼。

微冷的風貼著我的臉滑過去,冰涼得像淚水一樣。

他又要攜我做什麼,方才關於皇上的話,他當真是無心的麼?

若即呢,若即怎麼樣了?

問不出口,知道問了也不會有答案。

我閉上嘴,任風吹。

進了城裡辛垣轉手就把那頭鹿賣了,然後興沖沖說要請我一頓。

我一翻白眼:“大哥,我被你劫持呢,有劫持的不管飯的麼?”

辛垣委委屈屈地絞著手指頭:“不一樣啊,人家難得自己賺了點銀子請你吃,怎麼能和平時吃飯一樣呢。”

心思一轉我立馬指著前面的酒樓說:“嗯,那是,我要是不吃多掃你面子,就那裡了。”

兩人進去還沒坐穩,我就衝著小二開始報選單:“紅燒肘子,滷雞翅,水晶蝦餃,回鍋肉,我要扣了黴乾菜的那種,切成片,跟你家廚子說油走乾淨點兒,恩,我再看看,要小籠饅頭,蟹糊,你們還有什麼招牌的?恩,爆炒腰花,紅燒大腸。蝦仁豆腐?不要,太清淡了。你們招牌?招牌也不要,我就是來撈油水的,噢,對了,南瓜餅,恩,就是油炸的那種,差不多了先吃了看。”

把表情詭異的小二打發走了,我心滿意足喝口茶開始等菜。

辛垣緩過勁來,結結巴巴說了句:“你吃得口味好重。”

我挑了挑眉:“不和你口味?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