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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現在身不由己,只能拿一雙眼睛怨毒地看他。
晉子安攜我到後廂,兩人匍匐在窗下,我手裡還摟著罐子,形容比較不堪。安頓下來後,還未來得及抬眼去瞪那廝,便聽得屋裡人說話的聲音,隔了一層薄牆,清楚得很。
楚冉的聲音:“才多少日子不見,功夫便退了這麼許多?”
這般形容實在猥瑣,我面上有些熱,狠狠瞪了晉子安一眼,那廝只是把眉頭一挑,滿滿一幅奈我何。還未順得氣過來,便聽屋裡另一個聲音:“前些日子墜下崖去,受些經骨傷,不礙事。”
楚冉聲音提了起來:“是她?”
屋內人不作聲響半晌,然後才是楚冉的聲音,竟是帶了微諷,我從也未聽過他這般說話的:“還救她作何,那時去了不便正好,留得來受這些罪。”
那人聲音卻還是平平:“若不是我攔著,宮主便縱身隨她下去的。”
楚冉不曾插話,那人便繼續道:“我一接住她,便被宮主隔空點了穴道,三日在崖下,雖清醒著,卻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猶如晴天一道霹靂,將我打得渾身發麻。那幾日,他倒是醒著的?我說的話,做的事,他便也是全曉得的。 一時心裡一片白茫茫。
楚冉默了半晌,才能吐出句話來:“皇上?”
那人語調更低了三分:“宮主的心思,你也知道的。”
手上一記吃痛,我瑟縮一下,轉過頭去,卻見晉子安無事一般,只抬眼掃了我一下。納悶間,張口要問,卻不能成言,還不能有什麼動作,便聽得楚冉的聲音:“皇上怎麼說?”
那人只道:“宮主說,是他虧欠了她的。”
裡外四人皆默。
半晌,那人又接著說:“皇帝也好,宮主也好,這些許年來,世上有幾個人是他不曾負過的,你倒何時聽他說過一句虧欠之語。”
楚冉長嘆一口氣:“何苦弄到這種地步。”
那人默了會,才說道:“也不曾有人料想,會淪落到這般地步。只是一步走錯,便再也身不由己了。”
楚冉追問:“你可曾悔過?”
那人似是自言自語,輕柔得很:“我又悔什麼,若不是第一步錯棋,我與她今日,也不過是不曾相識的陌路罷了。縱只是黃粱夢一場,我也甘願的。”
我呼吸一窒,天地蒼茫一片,卻是什麼分崩離析,轟然而塌。
誰道五絲能續命,卻知今日死君家
晉子安耍棒槌似得耍著手上一根藥材,左右招搖:“嘖嘖,這江湖上的事情,當真說不清楚得很吶。我還當他做了什麼說不得的事情,竟讓上丘禹動起手來,真是不得了的本事。原來只是這個原因,讓人傷心得很吶。”
在楚冉的屋外蹲了半晌,無論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了個遍,聽得我渾身再沒有一絲力氣了,才被他拎著領子,又帶回到這藥房裡來。
我靠著牆腳揉揉麻痺了的手腳,看看那人,半自言自語道:“你還是半死不活的時候,讓人看得過去得些。”
那廝聽著了什麼,半撇眉頭吊起來,嗯了一聲。
我趕緊爬起身來,抱著那藥罐子,匆匆說道:“我去膳房。”便要多奪門而出了。
那廝伸出袖子要來攔我,我腦子裡塞滿了剛才聽來的話,煩躁得很,只要躲過去,誰知一轉身,便被他拉住袖子,拖得一個重心不穩,就壓在了牆上。撞得我一陣頭暈,就憤憤抬起頭來看他。
晉子安卻不復剛才那般神情,面上是死人般的僵硬,嘴角的線條拉得筆直,一雙眸子深不見底。他欺身過來,直直盯著我的眼,我從未見過他這樣,有些驚,還未回過神來,邊聽得他一聲冷笑:“怎麼,這樣便心軟了?”
如被人一下扎中,我的心一縮,面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