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倒了一杯水,又走到床邊來坐下,把水遞給林珩。

他看了看林珩凌亂的頭髮,忍不住伸手在他額間撥弄了幾下,緩緩道:“我把東西交給他們了,但是檢驗需要一段時間。等有了結果他們會第一時間跟我聯絡。”

“哦。那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林珩接過水杯,喝了兩口。

“我讓他們幫我查了一下你父親年輕時候的一些經歷,看能不能找到關於你二叔當年害死的那個女人的線索。”

“找到了麼?”林珩急道。

“的確找到了一些線索。”南鬱城道:“透過你的父親,我們找到了當年那個女人所念的學校。順藤摸瓜查到當初跟她關係最好的一個朋友,正好是她的大學同學。然後我又打電話過去問了她的同學。她同學告訴我,那個女人當年確實失蹤過一段時間,她並沒有告訴這個同學她具體是去做什麼,只說了自己的位置是在一個名叫茂集的小鎮上。”說到這裡,南鬱城唇角揚起一絲冷笑:“巧合的是,這個小鎮,距離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只有不到十公里的路程。”

林珩急忙想要開口,南鬱城將他打斷:“別急,聽我說。”

“我已經去過茂集了。”南鬱城一句話就將林珩的焦躁撫平,他淡淡道:“鄉下的人起的都很早,我七點去的時候基本都已經出來活動了。我就跟他們打聽了一下當年的事情。原本我並沒有報太大希望,沒想到真的讓我問到了一些。”

“當地的居民告訴我,那個女人當年確實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大概半年左右。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女人突然毫無徵兆的投井自盡了。”南鬱城道:“我又向他們打聽了那個女人當年的住址,他們說那女人從前是跟當地一個九十來歲的老太住在一起,但是那老太已經去世多年,他們一家人丁單薄,聽說還剩下一個孫女在外面的大城市裡生活。於是我就去查了老人孫女的聯絡方式,說來也是巧合,老人的孫女竟然還記得那個女人,並且根據老人孫女所說,這個女人在最初來到小鎮上的時候,是被一個年輕的男人送來的。這個男人,是與她一同長大的摯友。”

說到這裡,南鬱城遲疑了一下。

林珩見他停頓,便催促道:“然後呢?那個男人是誰?”

“那個男人,叫曹言。”

曹言?

聽到這個名字,林珩也是一怔。

隨即他很快的反應過來,又問道:“那,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這一次南鬱城沒有停頓,他很快的道:“謝雲歌。”

曹言。謝雲歌。

曹思雲!

林珩一下子便將事情串聯了起來,一瞬間,他只覺得遍體生寒,他茫然的看著南鬱城,竟半晌說不出話。

南鬱城見他這樣,抿了抿唇,蹙眉道:“這件事還有待查證。雖然很可能你姑父跟那個女人關係匪淺,但即便他就是曹言,他來到你們家也未必是為了復仇。你先不要妄下定論。”

南鬱城的本意是想要安撫林珩,然而林珩聽了,神色卻沒有半分緩和。他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南鬱城,緩緩道:“那如果,二叔房間裡那兩瓶摻雜了特殊成分的花露水和洗髮露,都是姑父給的呢?”

南鬱城一怔,剛想追問,他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他快速的接起電話,聽了幾句,臉色便慢慢沉了下來。

電話那頭的人一直在說著什麼,南鬱城只是回應幾聲,說了一會兒,南鬱城便掛掉電話,對林珩道:“成分檢測的結果出來了。”

“那瓶花露水裡新增的東西——”他頓了頓,似乎帶著一些惱怒:“是蜂蜜。”

“蜂蜜?!”饒是林珩做好了準備,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答案。

“對。”南鬱城道:“這個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