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4/4頁)
章節報錯
著《攘書》,此書一出版便被搶購一空。時在蘇州讀書的錢玄同費盡周折買到了一本,讀到一半,便激動不已,馬上就找剃頭匠剪辮,以示“義不帝秦”。
章太炎因懷疑孫中山收受日本人的賄賂而對孫中山非常惱怒,劉師培受其影響,對孫中山的評價極低:“蓋孫文字不學之徒,貪淫性成,不知道德為何物。”
陶菊隱在《籌安會“六君子”傳》記載寫道:劉(師培)為人不修邊幅,蓬首垢面,衣履不整,看上去活像一個瘋子。他住在北京白廟衚衕大同公寓。一天,教育部舊同僚易克臬來訪,見他一邊看書,一邊咬饅頭,他面前擺著一碟醬油,卻因專心看書,把饅頭錯蘸在墨盒裡,送到嘴裡去吃,把嘴和臉都塗得漆黑一片,看上去又像一個活鬼。
張中行到北大讀書時,聽老北大的人講,五四時期,北大的古文家劉師培先生與今文家崔適先生對門而居,互為鄰里,朝夕相見,每次見面都是恭敬客氣,互稱某先生,同時伴以一鞠躬;可是上課之後就完全變了樣,因兩人在學術上觀點相左,因此在課堂上總要攻擊對方荒謬,毫不留情。
【書法】
劉師培以“惡札”聞名,周作人回憶:“申叔(劉師培)寫起文章來,真是‘下筆千言’,細注引證,頭頭是道,沒有做不好的文章,可是字寫的實在可怕,幾乎像小孩子描紅相似,而且不講筆順。——北方書房裡學童寫字,輒叫口號,例如‘永’字,叫道:‘點,橫,豎,鉤,挑,劈,剔,捺。’他卻是全不管這些個,只看方便有可以連寫之處,就一直連起來,所以簡直不成字樣。當時北大文科教員裡,以惡札而論,申叔要算第一,我就是第二名了。”
一日,劉師培與黃侃聊天,談著談著就不知怎地訴起窮來,他想到自己的身體,哀嘆自己天不假年,忽然產生了賣字的念頭,一本正經地徵求黃侃的意思,並說:“我書之佳趣,惟章太炎知之。”黃侃此時已拜在劉門下,想到劉氏的字實在不敢恭維,於是半天,他才說了一句:“你只要寫劉師培三個字去賣就夠。”
劉師培在北大教書時,某次,文科學長陳獨秀去旁聽,只見一堂課下來,劉師培只在黑板上寫了一個“日”字。這個被稱為“日”的漢字,劉只在黑板上畫了個圓圈,中間加一點而已。陳獨秀一笑了之。
塗先生認為:一個人有沒有靈氣,可以從一個人的字中體現;蘇東坡偏鋒臥筆,是一派敦厚之態,劉師培用墨枯槁,是一副短壽之形。
劉師培手跡雖似孺子書,但因其三十六歲就英年早逝,故其手跡傳世極少。“民國四公子”之一吳彥復,即章士釗的岳丈,曾藏有一把劉師培所書贈紈扇。
【革命】
劉師培十七歲中秀才,第二年中舉人,可謂少年得志,意氣風發。翌年劉師培到北京參加會試,名落孫山。自命不凡的劉師培懊喪不已,在回家途中,劉師培不斷髮洩對會試的不滿情緒,上至光緒皇帝下至主考官都一一粗口“問候”。行至揚州時,劉師培酒後狂態畢露,對科舉制度大發議論,一一數落科舉的弊病。劉師培肆無忌憚的言論驚動了官府,當時官府欲拿其問罪,劉師培得訊息後,不敢再回儀徵,直接從揚州逃到上海。
章士釗《孤桐雜記》寫道:“申叔於光緒癸卯年夏間,由揚州以政嫌遁滬,愚與陳獨秀、謝無量在梅福裡寓齋閒談,見一少年,短襟不掩,倉皇叩門趨入,囁囁為道所苦,則申叔望門投止之日也。時年不足二十耳。”
但梅鶴孫卻說劉師培是突然離家出走,他在《劉氏五世小記》中記載:“這一天,舅氏忽然出外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