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用她清亮的聲音說道:“誰都有可能,但步雲不會。”

是呀,步雲最後可是為了慕斯寒壯烈犧牲的人,背叛?絕對不可能。

慕斯寒點點頭,算是同意杜小萌的說法。他抬頭又道:“不妨和你說,遺書密信的內容我也未能知曉。兩日後,我自然會當面拆封,那時,勝負如何,也就知曉了。”

齊翎搖頭,“我感興趣的不是老頭的遺書,而是你。”

“你也喜歡他?!”杜小萌轟咚一聲,頭頂著粉紅雲朵,讓整張臉蛋格外的精神抖擻。

茶壺茶杯,你心我心

此刻杜小萌就像一架剛加滿油的戰鬥機,精力十足,戰鬥力旺盛。

慕斯寒除了有慕容錦年這麼個舊情人以外,再也沒對別的女子產生過興趣,杜小萌一再懷疑他是深受情傷,以至於性取向發生了變化。

所以,如今她對著齊翎這個假想敵虎視眈眈,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除了性別之外,他的完美度基本能夠達到一百分,特別對慕斯寒這種挑剔的口味。

“一天到晚想什麼了。”慕斯寒一溜冷白眼甩下來,砸在杜小萌身上:“回去之後讓祈安給你買點豬腦。”

杜小萌瞪大眼,驚道:“你想給我以形補形?”

“先天不足,後天難補。換個豬腦可能都比這個好使。起碼,被人賣了的時候,它不會替人數錢。”

杜小萌沒有如慕斯寒預料中的那樣憤怒蹦起,她安靜地站在慕斯寒身邊,看著他一路風塵依然潔白如新的衣襬,靜了幾秒,突然轉身走了出去。

屋內瞬間變得有些冷清。

過了一會兒,齊翎看著杜小萌消失的背影,長嘆一聲,開口道:“其實這樣的女子才難得。”

慕斯寒拿起方才那個茶杯,放在眼前左右細看。“茶杯配茶壺,如果她不是適合我的那個茶杯,那麼她就應該有一個更適合她的茶壺。”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齊翎突然笑道:“我們合作吧。”

慕斯寒抬起頭,以一種審視的目光長久的注視著他,良久才道:“我並不認為跟你合作,與跟齊玉合作有何區別。”

“當然有區別。”齊翎眼中精銳的光閃閃隱現,像一隻對獵物勢在必得的豹子,自信滿滿胸有成竹:“若是同我合作,你起碼不用給我解釋,你佈下的棋局,也不用解釋你與京中某位身處要位的人,有著怎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當然,還有更多。”

慕斯寒眸中寒光泠泠,冷得像是結起了一層霜凌:“你應該明白,知道太多事的人,總是很短命。我想,你或許希望能活的更長些。”

齊翎哈哈一笑,對慕斯寒的威脅毫不在意,言語中依然輕鬆愉快:“我這才知道為何女子都叫慕兄‘寒潭美男’。果然,只有在‘慕夫人’面前,慕兄才像個血肉真實的人。”

慕斯寒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齊翎斂了笑,又道:“你不會殺我。與其殺一個人,再多讓一個人知道此事,不如你我同坐一條船。以我的瞭解,慕兄是個不愛麻煩的人。”

慕斯寒看著齊翎,目光瞬間變得格外柔和:“或許你並不太瞭解我,比起不愛麻煩,我更不習慣讓麻煩留在這個世上。”

齊翎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若是我告訴你,老頭死前曾和我提過此事,你相信嗎?”

慕斯寒挑挑眉梢,淡笑道:“那你又何以等不及宣佈遺書之日?在業內喧嚷齊公存有遺書一事,也是你所為?”

“不是我。”齊翎解釋道:“我在商界名望比大哥高,支援我的長輩很多。只是,我和老頭的關係一直很僵,所以當大哥知道老頭還留著一份遺書時,就動了心思。他一直是一個孝子,起碼在眾人眼中是如此。”

“你爹知道齊玉有斷袖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