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家。

杜若錦坐在房間裡,一邊琢磨著高美景的事,一邊對鏡梳妝,望著鏡中的人兒,杜若錦露出一絲苦笑,仍舊是不能習慣鏡中的自己,似是有份難以熟稔的陌生感。

不一會,綠意從外面回來,給杜若錦端來一碗燕窩粥,說道,“剛才,綠意去廚房,聽見張媽在廚房裡跟人說,那徐姨娘被關在柴房裡,一直大聲叫喊,也不知是誰,就去稟報了老太爺……”

杜若錦回過身來,接過那燕窩粥,說道,“那徐姨娘現在如何了?”杜若錦心道,老太爺身邊離不了徐姨娘,聽到徐姨娘被關,自然會叫人去把她放出來。

果不其然,聽綠意的話裡,老太爺確實緊忙就叫人將徐姨娘從柴房裡扶了出來,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間。徐姨娘即便是個妾,在老太爺心裡著實算不得什麼,可是如果有人要動她一根手指頭,他也是不願的。

綠意還說,高老太爺聽說此事後,當即便發怒,喝道,“我還沒有死呢,就這麼不把我看在眼裡?”高老太爺自覺大夫人此舉,冒犯了他的尊嚴,氣惱不已。

杜若錦嘆氣,覺得有些無能為力的悲哀,高家事務繁多,自己都難以安身自若,旁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罷了。

杜若錦叫綠意去周裁縫那裡,拿回做好的衣服,自己便找二夫人商議美景之事。

轉過幾處迴廊,路過徐姨娘的房間時,聽見裡面“嚶嚶”的哭聲,杜若錦並不以為意,畢竟剛受了那樣的折辱,哭哭也算是洩憤。

杜若錦初始還想著要不要進去安慰一下,後來想到不要再節外生枝就作罷了,正要舉步離開的時候,門開了,出來一個人。

杜若錦望著出來的那個人,有些咋舌,竟是高步青。

高步青明顯有些不自然,說道,“徐姨娘臉上有傷,我過來給她敷藥……”說罷,還舉了舉手中的藥瓶,又自覺有些不妥,頷首示意後旋即疾步離開了。

杜若錦有些疑惑,望著高步青離去的身影有些納悶,徐姨娘恰巧從屋子裡奔出來,喚了一聲,“不要走……”在看見門口站著的人竟是杜若錦時,生生將話吞了回去。

杜若錦看徐姨娘臉頰仍舊有些紅腫,眼中含淚,本來有些悲切哀怨的神情在見到杜若錦之時,迅速冷了下來,說了句,“你在這裡做什麼?”

杜若錦說道,“不過是恰巧經過,看見爹從你房間裡出來……”

未等杜若錦說完,徐姨娘便緊忙接話,說道,“怎麼?他從這裡出來了,又如何?”

杜若錦面色沉靜,冷冷說道,“不如何,左右都是你們的自由,與我沒什麼相干。”說罷,不再理會徐姨娘,徑直朝二夫人的房間去了。

敲開二夫人的門,看見二夫人還在生悶氣,見杜若錦來後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說道,“二少奶奶,美景的事,總歸要解決了,否則我就沒臉再在高家呆下去了。”

杜若錦說道,“我今兒個來,就是為了這事,我想過了一個計策,可是將美景那些不知所蹤的時日卻說圓過去,可是不知你到底是否願意。”

二夫人喜道,“只要美景能夠回到高家,我又有什麼不願意的?”

杜若錦將自己心裡謀劃的計策一說,二夫人怔住了,良久才說道,“這成嗎?美景好歹也是高家的二小姐,生出那樣的想法來,只怕也會惹人笑話。”

“唯今之計,只有捨棄一些東西后,才能得到更多。我想過了,別的說法都是行不通的,只有這個才能堵住別人的嘴,不過,還是要你前去玉清庵裡周旋幾日。”杜若錦說道。

二夫人無奈嘆道,“看來也只有如此了,玉清庵我年輕時曾去過幾次,也算熟稔,我明日便去。”

兩人商議了一陣,杜若錦看說的差不多了,便要離開,二夫人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