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言語中時認可的,但是語氣中的不滿意很明顯。

大掌櫃滿頭是汗,只道:“福晉,脂嫣那邊勢頭很足,搶走了咱們大半的生意……”

三福晉端起茶杯,抿了口,才問道:“脂嫣?”別人都以為這背後九阿哥,但是聽這個名字,三福晉就知道這是董鄂妙伊的鋪子。

大掌櫃道:“是的,其實奴才也不大明白,聽說脂嫣每日不過賣三瓶“紅豔”,其他無論唇脂還是眉黛,也不過都是三五十個,就算一日都賣出去,也沒有多少,怎麼就搶了咱們大半的生意?但是奴才派人去查,確實是因為脂嫣的緣故。”

三福晉笑道:“你是胭脂鋪的大掌櫃,總該懂些女子的想法吧,這東西越是有人掙才更想要,物以稀為貴,只是我也沒想到,居然引的那麼多人去脂嫣。”

大掌櫃不說話。

三福晉站起來看向窗外,就見對面是九阿哥的布莊,心裡感嘆九阿哥一家都是掙錢高手,只是她素來好強,在家中就處處以董鄂妙伊為敵,現在更是激起了她的好勝心。正想著,就見從那鋪子裡出來急匆匆的走出來一個女子,後面跟著九阿哥……

三福晉眯著眼盯著那女子,這女人是誰?臉上帶著些笑意,九阿哥這是又改不了這風流的毛病吧,還以為是個痴情種,誰知道也不過是個色胚……等等,這女人好像是董鄂妙伊?

待到那兩人轉角不見了,三福晉才道:“讓人去對面布莊查查怎麼回事,就說是三爺見到九阿哥生氣出去了,想問問怎麼回事。”

大掌櫃只按照三福晉說的去交代下人,不一會就有人回話,將剛才的事告訴三福晉,只是並沒有人知道那是九福晉董鄂妙伊。

三福晉冷笑了下,心中又恨又羨慕,只覺得天下的好事怎麼都到董鄂妙伊身上了,又覺得自己在別人眼中說不定就是個小丑,三福晉就覺得好事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話……

再想起“脂嫣”,三福晉只咬牙切齒,她不會讓董鄂妙伊如意的。

那邊,董鄂妙伊匆匆出去後,只覺得氣的渾身顫抖,其實她知道,布莊掌櫃不知道她說誰,不然肯定不會說這種話的,但是想起那掌櫃的眼神和語氣,心裡就難受的要命,董鄂妙伊頭一次明白自己的長相在別人眼中什麼評價,她引以為傲的美麗,如果沒有高貴的家世,那她就只剩下悲哀。

董鄂妙伊說不出來的感覺,她不怪那個掌櫃,可是她自己也沒有錯……倒是有一點怪九阿哥,想來九阿哥肯定帶著某個女子去過布莊吧。

董鄂妙伊從不管他外面的事,她信任他,九阿哥絕對不會帶某個女人回來,也是相信自己,她是一個合格的福晉,不會有人取代她。

她以為這些就夠了,但是現在很明顯,她無法忍受九阿哥或許有外室,或許梳攏過某個女子,或者曾經在某個女人的床上留宿……

董鄂妙伊越想越痛苦,聽著後面腳步匆匆,董鄂妙伊一轉身走如一條人多的小路,兩旁都是店鋪,這些人的穿著和自己身上的差不多,想來九阿哥一時是找不到她的。

董鄂妙伊站在一家胭脂鋪子門前,只覺得心砰砰亂跳,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躲著九阿哥,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面對九阿哥。

胭脂鋪的小夥計對董鄂妙伊笑道:“小娘子看看這胭脂怎麼樣?這是我們店的新貨……”

董鄂妙伊一看,這也稱不上是鋪子,就是個門市臉,進都進不去,眼前是一排排各種花色的小盒子,想來應該是胭脂,在見這小夥計白白淨淨,倒是清秀可愛,便拿過胭脂,就覺得這香味雖香,但是太過刺鼻,且這顏色也過於浮,用手抹了下,又覺得油膩膩的,董鄂妙伊眉頭一皺,道:“多少錢?”

“二十個銅板。”

“二十個銅板?”這麼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