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玉竹更覺得不對,而她的運氣不錯。她進來不用打聽就看見店夥計拎著還冒熱氣的空桶從左邊的小院出來。

旅店小客人少,玉竹從小院小心翼翼的走沒見一個人。這讓她的膽子大了點,一路順利的走到院裡正房的窗戶下,玉竹聽到裡面女孩子爽朗的笑聲和水聲。

金花應該一個人洗澡的,就算是鴛鴦浴她玉竹也不是未婚的大姑娘,沒什麼好害羞,玉竹將窗戶紙輕輕捅個小洞,往裡面觀察。

不得不說玉竹運氣還是不錯,金花正站在浴盆前解衣服,是正對著窗戶的,一件件的解開,露出的肌膚光潔誘人,然後剩最後一件肚兜了,玉竹看見肚兜的圖案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藥包掉在地上…

“什麼人!?”側房有人喝問,還有兵刃出鞘的聲音。

有人先於側房的人出現,撿起藥包拉著玉竹離開窗前往院子裡挪了幾步,倒是沒逃而是不住的埋怨:“娘子你這是幹什麼?我說了買了藥直接回家,賺錢的事由我呢,你拋頭露面不是丟我的臉嗎!?咳咳咳…”

娘子?玉竹一怔,不過看見側門出現的絡腮鬍子手裡明晃晃的刀,長年在喬玉彤眼底下求生的經歷起了大用,她跺腳埋怨與她做戲的男子:“你說你還病著呢,出來幹什麼!我不過來這裡接點洗衣服的活,怎麼就丟你們林家的臉了!”

說林家,不過是習慣情急順口的,那替玉竹掩護的男子卻一怔,然後氣急敗壞咳得喘不過氣一樣:“我…我還活著…咳咳…還不用…咳咳咳…”

“好好,不用不用,我不出來了,咱們回家去…”玉竹攙著他往院門走。

側門口的絡腮鬍子有點猶豫,不過這時候正門也開啟了,金花也是聽到動靜重新穿好衣服出來:“什麼事?”她看見的是一個婦人攙扶不住咳嗽的男人的背影。

“男的生病,女人出來找洗衣服的活,男人認為丟了面子。”絡腮鬍子認為這不像是探子,探子不會是個女的,更不會手裡還拎著幾包藥。

“這些中原男子…”金花也不過嘀咕一句就關門回屋,再不洗水快涼了。

玉竹一直扶著突然出現的男子,男人仍不時咳上幾聲,直到離開旅店走了五六百米,站在鬧市一邊的牆角處,男子挺直身子和她拉開一點兒距離,然後問道:“你看到什麼然後嚇著了?”

玉竹心裡明白這個男子可能救了她的命,但這不代表這人一定就是好人,她該如實說嗎?

“別吞吞吐吐的,要不是你驚動了他們,我早自己看清楚了。”男子還不耐煩了。

早自己看清楚了…玉竹看面前這男子,也就三十左右文質彬彬的布衣文士,可他說的話…還怎麼讓別人相信他是正人君子是好人?

“職責所在,我的眼裡只分有罪還是無罪,不分男女。”布衣文士拿出一塊令牌,“都察院暗行御史,請姑娘配合。”

原來是暗行御史…玉竹更緊張了:“那個叫金花的真是壞人?”那會不會連累小姐?連累尚書府?

“你看到什麼了?你要不說我還可以自己去查,不過她要是壞人你就有知情不報,甚至是一夥的嫌疑。”布衣文士恐嚇道。

“她…我看見她的肚兜繡著一隻鷹頭,鷹很兇,鷹眼就像真的一樣在盯著人…”玉竹當時就被那逼真的繡工嚇了一大跳。

鷹?一般閨秀是不會在肚兜上繡鷹的,文士心裡有底了:“我知道你是尚書府的丫環,不過這件事你回去不能告訴任何人,這是我們都察院的案子,與刑部沒有關係,你剛才就壞了我們都察院的事,要是再敢亂說我該懷疑你是故意的了,為了幫刑部搶功而故意壞我們都察院的事…”

“我沒有!”玉竹嚇得忙解釋,“我只是…我只是在脂粉店幹活,覺得那叫金花的姑娘頭髮像是染的,恰巧聽見她要洗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