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猜測,想起北倉櫻子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還有為那人辯駁時的猶豫,他賭了,瞥了眼身後的激流,冷冷的嘲諷便出了口。

若他沒記錯的話,他在提到他長得像他母親時那眼中的深情以及迷茫,是那麼的讓人噁心,他的母親,他那美麗無雙的母親,怎可讓這種人褻瀆了去?

北倉松見那雙漂亮的眸子狠了下去,心口驀然一震,右手微微顫抖著,銳利的眸子這時卻慢慢垂了下去。

她的屍首,被河水泡得腐爛不堪!

她那麼愛美,就算整天帶著面具,她仍然不忘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在臉上畫個淡妝。

心口像是突然被什麼狠狠地揪了住,強大的壓制感讓他呼吸困難了起來,心,在痛,一刀一刀的被什麼切割著,滴落心口的似乎是滴滴答答的血流,心底,逐漸冰寒,塵封在腦海深處的記憶,一下子如泉水一般湧了出來。

當年曾經 2

那一晚的天色也是這麼暗,晚風很大,天空黑雲厚重,可是,卻有一輪皎潔的月光獨掛天頂,為這痴痴等候在屋簷下的寂寞身影照明。

北倉松狠狠地握緊拳頭,銳利狠冷的眸光中躍動著如星一般的怒火,熊熊撲撲的,似要燎原。

他死死地盯著遠處冷漠對視的兩道身影,男的高大英偉,女的身材高挑頎長,那抹英偉的身影他知道,那是他的大哥,而他身邊不遠處靜靜站著,如一朵幽蘭一般散發著空靈的氣息的女人正是自己愛慕多年,卻一直無法得到手的櫻蘭美子,雖然沒見過她的完整容貌,但是她的身影卻深深印刻在他的腦海中,他只消一眼便能肯定那人是她,消失了多年的美子。

她如一株有毒的罌粟一般,深深地種在他的心底,讓他為她上癮,為之瘋狂。

他是他大哥的女人,在整個北倉家族,他最敬重的便是他的大哥,從小,大哥便是他的榜樣,他的楷模,他崇拜他的果敢、英勇和機智,崇拜大哥的一切,發誓要誓死跟隨大哥打天下,但是,自從她的到來後,這一切似乎在逐漸改變。

大哥是個很霸道的男人,自從美子跟了他以後,他就贈了副銀質面具給她,要她遮掩花容,不許任何男人窺見。

那時他對未來大嫂甚是好奇,因為和大哥一起那麼久,他知道大哥一向冷血無情,想不到居然會被一個女子降服了,而且,自從美子來了以後,大哥就不再尋花問柳,全副心思都花在美子身上,活似一個顧家的好男人。

他對這未來的大嫂產生了興趣,很想去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到底她何德何能,居然讓他那不可一世驕傲不已的大哥放下身段,只為求她開懷一笑。

乘著大哥出差的機會,而那時他也剛好從國外分部歸來,就這樣,他按耐不住內心的好奇,大膽地跑去了那個被禁止入內的院落,也是那時,他和美子慢慢開始熟絡了起來。

那一天,在大哥那栽種滿燦爛櫻花的院子裡,他見到了傳言中的未來大嫂,一頭如瀑布一般的青絲柔軟地垂落腰間,纖細的手指正悠然地撫弄著一把古琴,輕揚的嗓音淡淡地清唱著他聽不懂的語言,那調子婉轉動人,他永遠都記得那個黃昏的傍晚,那如仙一般的夢境。

她身穿一身雪白的和服,纖腰不盈一握,背對著他,自得地仰頭看著天空,獨自吟唱。

後來,和她漸漸熟絡,他才知道她每次所唱的歌曲乃是中國著名的古箏曲,從漁舟唱晚、昭君怨到平湖秋月,每一首曲子他都記得,後來在千百個日子中不斷地去品味,去琢磨,獨自一個靜靜地躲在房中一遍一遍地聆聽,只為心中那份難以忘懷的愛戀。

許是察覺到身後有人,那時的美子神色素淡地轉過身,狹長的鳳目默默地注視著身後不知站了多久的突闖者,他不說話,她也不開口,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