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擔心?你可知道,當你的生命氣息全然停止時,我有多害怕?臨宇,你忘了嗎?十二歲那年,你親口答應過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你會永遠永遠陪著雲顏的!”

不知為什麼,看著那女子悲泣的面容,我的心竟忍不住痠痛起來,緩緩伸出手,揭掉她的淚珠,喃喃道:“對不起,雲顏!以後再也不會了。”說完猛地一驚,這……我剛剛怎麼好像著了魔一般,彷彿有什麼人控制著我的意志,這也太邪門了!

“好了!”那粉衣女子破涕為笑,“這次你最該感謝的人是亦寒。若非他不顧一切衝進火翎國亂軍中將你救出來,你恐怕即使沒有毒發身亡,也必然會受許多苦楚了。我趕到時,你雖是奄奄一息,亦寒受的傷也絕不會比你清。還有,你到底為什麼會被範重引去了火翎國?那封密函上寫了些什麼?”

我眉頭皺了死緊,最後只得用出最老土卻最有用的方法,託著頭敲了敲,痛苦地道:“雲顏,不知為什麼?此次醒來後,我什麼事都記不起來了。”

“什麼——?!”屋中的四個人同時驚撥出聲,幾人面面相覷,臉色竟都有些發白。

雲顏忽然嘆了口氣道:“範重給你下的毒藥中,有一味‘刁苻’,有催眠迷惑之效,服多了確能讓人的記憶紊亂,甚至喪失。臨宇你也莫急,我自然會想辦法醫好你。”

我連連點頭,長鬆了口氣。等她發現醫不好我時,我定然早就找到回去的方法了,一定。

“這些人你還認得嗎?”雲顏指著身後的三人問道。

我茫然地搖了搖頭。雲顏眼中一慟,指了身後的老者道:“這是我們的管家李木,是你在十二歲那年救下的。至於他的真實身份,等以後你就會慢慢記起來了。”

“再來是玲瓏,她本是落魄的官宦人家小姐,被人買賣,與李木同年,為你救下。隨了我做貼身丫鬟。”

最後,雲顏的玉指落在那青衣男子身上,道:“他叫風亦寒,是你的貼身護衛。在你十三歲那年,於水霧國結識,他死心塌地地認你為主,是以跟隨至今。”

“而我。”雲顏苦澀一笑,垂下了眉掩去眼中神色道,“我是你的妻子楚雲顏,從你十一歲那年開始便與你在一起。我們五人,名義上有主僕之分,實際卻與親人無異。臨宇,這些你定要記清楚了。”

我再度茫茫然點頭,視線一一掃過眼前眾人,最後落回到雲顏身上,不知為何總覺得她的眼中有幾分抹不去的悲哀。我忙道:“雲顏放心,我都記下了。”

“那麼,我呢?我又是什麼身份?”

“你叫秦洛,字臨宇。是金耀國天應三年的金科狀元,曾經是金耀國最年輕的大司馬、錦湘苑大學士和《耀國史》編纂官執事。而如今,同樣是金耀國最年輕,且名動天下的少年丞相。”

我顫抖著張大了嘴,指指自己,又看看自己修長的手指,顫聲道:“你說……我?”

“砰——”一聲響,雲顏的扇子又敲在我頭上,“不是你還有誰!十四歲那年你認識了一個姓任名堯,字可為的朋友,兩人相談甚戚,一聊便聊了三天三夜。可是到你再次去尋他時,他一家被太子陷害,關入牢中。為了救他,你不得已參加科舉,結果意外三元及第。可是等你稟奏皇上欲替他申冤時,才知任可為早已被太子害死在獄中。憤怒之下,你選擇了輔佐三皇子楊毅,也就是當今的聖上,剷除太子,並決心革除弊制,再不讓無辜之人蒙冤受屈。僅兩年時間,你輔佐聖上登上帝位,對內平息暴亂,對外抵抗風吟和火翎國的入侵,一躍成為金耀國最富聖明的良相……”

我張開了嘴就閉不上來,天哪!地哪!你究竟讓我穿到了怎樣一個人的身上?

雲顏見我這糗態也不惱,聳了聳肩道:“我已讓下人準備了熱水,等等你就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