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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我就會開槍。”
第7章 慾望
宇飛緩緩地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他:“你以為這樣就能留住她?”
徐冽手上舉著把銀色的手槍,一步步走到宇飛面前,槍口抵著他額頭,臉因為背光而看不清楚,迷濛一片:“不關你的事。”
宇飛面對槍口反而沉穩下來,漫不經心的淺笑讓人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那你打算怎麼做?囚禁我?你又能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頓了頓,他的笑容變得更加幽深:“徐冽,你信不信,沒有我,還是有人能讓伽藍恢復記憶,回到那個世界。一旦伽藍想起一切,你所謂的那點情誼,就什麼都不是。”
徐冽握槍的手劇顫,心神大亂。就在那一瞬間,宇飛眼中閃過燦爛的光芒,身形如鬼魅般動了,他單手握住徐冽握槍的手腕,使槍口朝天,另一手卻迅即如雷地點向徐冽胸口。
徐冽方才因為宇飛的話心神大亂,所以沒注意到宇飛的反擊,可是他畢竟不是庸手。宇飛細長手指點向他胸前時,他已想起了武敬說過的話。宇飛會點穴。
這應該是屬於那個世界的武功。徐冽不敢輕忽,果斷地撒手鬆槍後退。兩人交手不過三秒的時間,其中驚險卻根本難以言喻。
宇飛不敢戀戰,迅速轉身衝出房間。徐冽站穩身體的時候,宇飛的背影剛剛消失在門外,徐冽露出個冷笑,隨即又暗暗嘆了口氣。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韓子默都是個值得敬重的對手,而他卻即將用毫不光明正大的手段囚禁他。
果然,門外傳來“砰”的一聲,隨即是宇飛的一聲悶哼,徐冽一步步走向門外,站在門中央看著躺在地上的宇飛,面無表情。
宇飛舉起手中的槍,卻發現抬到一半手便無力,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腿上的傷口,沒有血,沒有痛。他冷笑,聲音虛弱:“麻醉槍?”
徐冽點了點頭:“我並不想傷害你,但也不會讓你帶走伽藍。”
宇飛漸漸軟倒在地上,棕色的眼變得暗沉如孕釀著風暴,蒼白的臉上卻奇異地勾出邪魅的笑容:“徐冽,你最好別傷害她,否則,將來受傷最深的會是你自己。”
他咳了一聲,聲音越來越微弱:“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永遠也抓不住……”
直到七天後的今時今日,宇飛的話依然清晰地響在徐冽耳畔,讓他每每從睡夢中都會驚醒,失去伽藍的空白蒼涼如在周身,疼痛難當。
這樣的痛和恐懼日夜累積,終於在發現伽藍打包行禮準備離開的今天徹底爆發。有種被利用的憤怒和被背叛的傷痛如一枚鋼針從他心底戳刺出來,帶著詭譎的毒素,刺得他鮮血淋漓,也刺得他發狂。因惶恐、渴望和嫉妒而發狂。
於是,徐冽用了一天的時間來籌謀。徐冽知道父母今晚會參加一個宴會,最早也要到晚上十點才能回來。他撥了個電話過去,告訴他們今天他和伽藍都很累,會早早睡下,直到明早七點以前都不要吵醒他們。
徐冽又打了電話給伽藍的父母,以很悲傷的口氣告訴他們伽藍決定明天離開,請他們明早來接她。
徐冽準備好了一切,就開始計算好伽藍回來的時間,獨自飲酒,而且還是很烈的伏特加。一邊喝,一邊在心裡一遍遍告訴自己:他要折斷伽藍的羽翼,斷絕她所有的後路,讓她孤立無援地只能留在他身邊。他要伽藍依附他,愛他,甚至只能求助於他。
因為徐冽很清楚,失去記憶的伽藍,不似當初在瑞士的她果斷清醒。每時每刻,她都在彷徨,在迷茫,在恐懼,所以,她絕對無法在親人朋友的不諒解中,孤獨存活。
徐冽在心底暗暗對自己發誓,伽藍今日所承受的痛,他一定會用今後加倍的寵愛和憐惜補償她,讓她永遠幸福單純地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