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子這樣說,韓氏就不好開口了,看了兒子柳縣令一眼,母子倆都有點緊張。

佟華瓊則洗耳恭聽。

如果陸老爺子希望谷驚蟄和陸昭昭馬上成親,那再說唄。

陸老爺子喊了佟華瓊一聲親家,說道:“是你家桃花和我家昭昭打賭做生意的。”

佟華瓊不解,心想咋了,怎麼把桃花給扯進去了。

她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笑的見牙不見眼的黃員外,她可不希望黃家知道陸老爺子一度要把谷桃花和陸昭陽湊一對。

陸老爺子頓了頓說道:“我以為就是小女孩之間的鬥嘴,沒想到她當真了。先是纏著我給了她一間胭脂鋪子,本以為她經營幾天就膩了,卻不想她極有商業頭腦,鋪子經營的紅紅火火,現在更是接手了家裡所有的脂粉生意。”

佟華瓊靜靜聽著,摸不清陸老爺子的套路。

難道是想給她闡明陸昭昭的經商頭腦,藉機提出過門後接手佟華瓊的生意。

可這也不像啊,佟華瓊現在的生意還入不了皇商陸家的眼。

果然陸老爺子接著說道:“我家昭陽你也知道要走仕途,家裡的生意是接手不了一點。我以前想著過繼一個本家侄孫培養接手我家生意,現在看到昭昭生意做的好我改變了主意,與其把我的心血給別人,不如讓昭昭接手我生意當大當家。所以我給親家商量,我想把昭昭多留幾年教她將家裡所有的生意都熟悉起來。”

佟華瓊和韓氏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裡看到了喜意。

都不用她們開口了,陸老爺子就想多留陸昭昭幾年。

佟華瓊做理解狀說道:“既然您這樣說,我哪有不答應的道理。我家驚蟄現在還沒有功名在身,確實委屈了昭昭,咱們先把親事定下來,等驚蟄像昭陽這般過了會試再風風光光迎昭昭進門。”

陸老爺子笑了,說道:“我就說佟掌櫃是個開明的,果然如此。”

陸老爺子扭頭看向韓氏,說道:“你剛才要給我說說啥來著?”

陸老爺子就怕韓氏提馬上讓兩人定日子的話,方才搶先打斷。

此時他的訴求說出且得到佟華瓊的理解支援,他就問韓氏剛才要說什麼。

韓氏沒好氣的說道:“我是提醒姑父,既然我兒子給昭昭保了大媒,是不是該討一條大鯉魚吃。”

陸老爺子爽朗笑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陸老爺子只覺得渾身舒坦,趕緊命人備酒備菜請佟華瓊等人吃飯。

佟華瓊他們在屋裡商討婚事時,谷桃花陪著谷驚蟄來到後院見陸昭昭。

前些日子,陸昭昭從鋪子裡回來,得知在平川縣擔任縣令的表哥來給她說親,心提到嗓子眼。

得知說的是谷驚蟄,心跳如鼓,當著陸老爺子的面不敢顯露出來,只說一切聽祖父的安排。

陸昭昭已經和谷驚蟄互剖心意,但在正式定親這天卻沒來由的心慌意亂,於是躲在後院裡。

轉過一叢薔薇,谷驚蟄看到牆角薔薇架下站著一抹倩麗的身影。

他知道是陸昭昭,停下了腳步。

倆人隔花相望。

谷桃花提起裙角朝陸昭昭奔去,喊道:“昭昭。”

陸昭昭伸出手拉住谷桃花,谷桃花說道:“都快夏天了,你的手怎麼那麼冷。”

陸昭昭搖搖頭。

谷桃花本以為會見到一個高興到喜形於色的陸昭昭,眼前的陸昭昭眉梢眼角卻有心事的樣子。

谷桃花直接問道:“你就要當我嫂嫂了,你怎麼看起來不高興,你不是很:()惡婆婆不洗白,只虐渣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