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就要被帶走了。我才想出這個法子出來。”

“我賭博不是為了自個,我是為了耀祖。娘你信我,我手氣一直都很好,我沒有輸過。”

谷大暑抱著佟華瓊的腿求情。

“你還是要賭,你還是要賭!我今天就送你給你爹作伴。”佟華瓊氣的用刀指著谷大暑。

谷大暑嚇的抖個不停。

“娘,娘,你打我,罵我,抽我,您不能剁了我。嗚嗚嗚……”谷大暑一邊說一邊很抽自個。

佟華瓊不為所動,按著谷大暑的右手,舉起刀剁了下去。

月光下的刀光閃瞎了谷大暑的眼。

谷大暑喉嚨裡咕咚一聲暈了過去。

谷桃花劉月娥陳素芬也被佟華瓊的瘋狂嚇住了,都不敢向前勸說。

“桃花你去打一盆水給我狠狠潑他身上。”佟華瓊扔下刀對谷桃花說道。

這下子谷桃花不敢不聽了,端了一大盆冷水潑在了谷大暑頭上。

谷大暑悠悠轉醒,舉起右手,發現完好無損,鬆了一口氣嗚嗚哭了起來。

“你給我起來!”佟華瓊提溜起谷大暑溼漉漉的衣領子就朝屋裡拉。

谷大暑在佟華瓊要吃人的眼神下想再次暈過去。

佟華瓊一巴掌將他烀的不敢閉眼。

“都進來說話。”

佟華瓊來到上房坐在椅子上,谷大暑和劉月娥跪在地上。

“娘,我再也不賭博了!我發誓,我以後連想都不敢想。”谷大暑舉起手發誓。

“這幾天籌銀子籌的咋樣?嚐到即將骨肉分離的滋味了吧?”佟華瓊冷笑道。

谷大暑和劉月娥不敢說話。

這幾天可真難熬啊。

尤其是谷大暑,他平日裡在村裡耀武揚威的,一出門大家對他客客氣氣,他以為自己在清河灣人氣老高了人緣老旺了。

可他去借銀子,才發現自己在清河灣連一根蔥都不如。

不僅沒有借到銀子,還收穫不少冷嘲熱諷。

甚至得知他兒子要被抵債,不少人罵他活該,也不避諱他,那罵聲直接傳到他耳朵裡。

“後天一早還不上銀子,耀祖就要被帶走了。到時候耀祖就兩條路,要麼在鄭家當小廝,要麼像王婆子說的丟掉子孫根去宮裡當太監。嘖嘖嘖,你說你們這爹孃當的可真行啊。”

“你們看我幹啥?我無所謂,反正耀祖又不是我兒子。我看耀祖平日被你們養的也歪了,動輒在家裡給個祖宗一樣,這樣的兒子捨棄就捨棄吧,你們抓緊時間練小號。”

佟華瓊這一番話砸下去。

劉月娥哭了。

“哭什麼哭,你們籌了多少銀子了?”佟華瓊問道。

谷大暑滿臉通紅,他一個銅板都沒有籌到。

劉月娥舉起手裡的布袋子,哽咽著說道:“我爹給了十兩。明明我爹有十七兩的,他只給了十兩。”

佟華瓊一臉無語,真想扒開劉月娥的腦子看看裡頭的成分。

人心不足蛇吞象。

這在婆家還埋怨起自家老爹了。

“我要是你爹,我壓根就不管你。我看劉家也白養了你一場,你想讓你爹砸鍋賣鐵救耀祖嗎?他爹都辦不到的事,要靠姥爺?劉月娥你爹孃怎麼生出你這個玩意出來。”

劉月娥抬起淚眼看向佟華瓊。

自家婆婆平時不是總喜歡背後罵她孃家嗎?現在咋還維護上了。

她爹給十兩銀子,她確實有點不爽,都到這時候了,還不願意將剩下的七兩一起搭上。

佟華瓊刺夠了倆人,從椅子背後拽出一個布包,一兜子銀子在昏暗的煤油燈下發光。

“娘。”

“哪來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