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是老朽獨一無二的愛女,父女二人相依為命,有時候老朽看病行醫,她就是一個現成的助手哩!”福康安聽後哈哈大笑。

他笑過了一陣,向智禪上人道:“不為良相,即為良醫,老先生懸壺濟世,不啻今之扁鵲華佗,不知道狄老先生會醫一些奇難雜症嗎?”智禪上人問道:“老朽在路上聽說福晉害病,但不知道是大帥的哪位福晉?害的是什麼病呢?”

原來老禪師以為福康安帶了妻子隨軍,他的老婆病了,所以要這樣隆重的出榜延醫診治,福康安聽見智禪上人這樣一說,知道他會錯意,連忙說道:“害病的並不是內人,內子還在京師居住,病的是兆惠將軍的側福晉。”

智禪上人哦了一聲道:“原來是兆大將軍的愛妾!”

福康安點頭道:“是了!兆大將軍的側福晉名叫做賀蘭明珠,博通經史,諳熟詩詞,她上次也曾跟隨過大將軍遠征西域,深入回疆,這次仰慕塞上風光,不遠萬里隨軍到來,舊地重遊,誰知道就在五六天以前,害了一種怪病!”

孟絲倫忍不住問道:“大帥,病就是病,什麼叫做怪病哩?”

福貝子雙眉一皺,說道:“實不相瞞,我說側福晉害的病是怪病,實在有點邪門,五天以前的一個晚上,我們發覺側福晉住的帳幕裡傳出喊救命的聲音,巡邏的兵棄立即跑進去看,原來側福晉暈倒在地,她的侍女蝶兒肩頭鮮血淋漓,似乎被東西抓傷的樣子正在那裡呼救,兵棄連忙問發生了什麼?侍女說帳幕裡剛才撲進一隻土狼,咬傷了她的肩頭,連側福晉也嚇暈在地!

天山下時有土狼出現,這算不得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大家連忙將側福晉救醒,可是經過這場驚嚇,由第二天早上開始,福晉便害病了,她病得十分蹊蹺,終日不思菜飯,口中喃喃,有時嗚嗚啼哭,有時哈哈傻笑,哭笑無常,活像失心瘋的樣子,隨營的醫生一連醫了幾天,吃過不少藥劑,全無功效,本帥恐怕她這樣病下去,萬一有不測的話,如何對得起兆大將軍,所以出了賞榜,今日狄老先生到來,最好沒有了,請到後營去診病吧!”

智禪上人以為福康安一定親自帶自己到側福晉的帳篷裡,只要一離開中軍帳,自己便可以乘機動手,把他抓住,哪知道福康安向嶽金楓說道:“嶽先鋒,你帶狄老大夫和狄姑娘到側福晉的帳篷去吧!看完病好好的招待狄老先隼父女,不得怠慢!”智禪上人不禁大失所望。

嶽金楓應了個喳字,他帶著智禪上人和金弓郡主走出中軍帳篷,老禪師這次到來,並不是真正要給什麼側福晉看病的,可是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弄假成真,他和金弓郡主只好硬著頭皮,跟在嶽金楓的背後,直向後營走去。

賀蘭明珠臥病的帳篷就在大營內進,這裡距離福康安的中軍帳篷不遠,嶽金楓一直來到帳前,叫道:“蝶兒!大夫來啦!”剛才喊了一聲,一個年華雙十的武裝侍女,已經掀開帳門出來,嶽金楓道:“蝶兒,這位是福貝子爺禮聘的名醫狄大夫,還有這位是狄大夫的姑娘,狄老先生醫道如神,今回給你主母治病,必定可以藥到回春,你帶他們進去吧!”

原來嶽金楓雖然是徵西大軍的先鋒官,也不能夠任意闖進側福晉的寢帳,他只好站在帳幕外邊伺候,蝶兒答應一聲,便引著這一對假父女進營幕,孟絲倫剛才邁步入帳門,忽然聽見一個女子自言自語道:“存明哥哥,你真個忍心拋下了我!”孟絲倫吃了一驚。

智禪上人也不禁愕然,他連忙向帳幕中間一看,只見這營幕全是婦女閨房的佈置,東邊放著妝臺,西面設了個繡榻,一個旗裝少婦躺在床上,瘦骨支離,病後幾乎沒有半點人形,可是眉目如畫,分明是美人的胚胎子,這病美人不用說是賀蘭明珠了。智禪上人和金弓郡主走到榻前,賀蘭明珠渾然未覺,喃喃說道:“存明哥哥,我千辛萬苦的到塞外找你,哪知道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