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衣服,竄出谷口,史存明不禁想起三年以前,自己在白熊谷口私探金弓郡主大營,活捉滿清奸細那一件事來,心裡覺得十分感慨!少年壯士跟隨著范家兄弟,跳高竄矮,星飛丸瀉,他覺得範金駒兄弟的輕功造詣,絕對不在自己之下,自己昨天晚上,又看見他們在大廳上踏磚比武的情形,真個是強將手下無弱兵,不愧是家學淵源哩!他們走出白熊谷十幾里路,範金駒忽然說道:“留神!前面有清軍的伏哨!”

史存明用盡眼力向前看去,前面一列土丘,漆黑如墨,什麼也看不出來,範金駒說前面有清兵的伏哨,不知道怎樣看出來?只見範金駒向兄弟耳邊,靜悄悄的說了幾句,範金駭立即蛇行過去,須臾之間,消失在亂草棒莽裡,範金駒卻在地上拾起拳大石子來,向空中用力一擲,呼呼兩聲,這兩顆石子疾如流矢,帶著破空響聲,朝著土丘飛了過去!

果然不出所料,石子吧的掉落,土丘後面現出四個清兵來,全是穿著反毛皮的衣褲,範金駒向史存明低聲說道:“明師兄,活捉兩上,收拾兩個!”史存明點了點頭,拔出斷虹寶劍,那四個清兵由土丘上走了下來,喃喃他說:“三更半夜,怎的有人拋擲石子,奇怪奇怪!”

話未說完,榛莽裡面嘩啦兩響,跳出一個黑衣人來,正是小英雄範金驥,只見他疾如閃電也似伸出左手來,使出鐵砂掌力,照一名清兵的腦後一按,這清兵雖然戴了頭盔,也是禁受不住,哎喲半聲,頭骨盡裂,當堂死在地上!

三個清兵看見同伴倒地,立即迴轉身來,大喊:“有賊!”

哪知道剛才喊了一聲,嗖嗖兩響,兩個黑衣人影已經連翩撲到!

撲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史存明和範金駒,史存明更不打話,使出雷電披風劍法,“電光穿雲”,嗤的一響,斷虹劍從一名清兵胸口刺入,哎呀半聲,便自死在地上,範金駒呢?他卻是另外一套打法,手中單刀向清兵面前一晃,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突然翻身一拳,砰砰兩聲,打中那清兵的面門,清兵口鼻間著拳,當掌頭腦一暈,範金駒攻勢如電,下一著鎖喉腿又緊接著飛到,他這一腳並不踢清兵的咽喉,一下登中他的胸坎,雖然有護心軟甲擋住,砰的一響,那清兵也氣悶暈倒,僕在亂石之間,不能掙扎!

四名清兵死二傷一,還剩下一名清兵見勢不妙,立即取出哨子來,正要招呼同伴,哪知道他的哨子剛才向唇邊一湊,範金駒已經飛身過來,劈面一掌,打落了他手中的哨子,接著把他當胸一把抓住,這清兵卻懂得幾下摔跤本領,立即把左肩一擠,用了個“靠山背”身法,猛向範金駒胸口撞去,範金駒卻將身一矮,底下用了著鉤連腿,一勾一撥,撲通!這清兵站立不牢,推金山、倒玉柱也似,仰後跌倒在地!

他還要張口叫喊時,範金駒刀光一閃,冷森森的刀鋒已經抵住了他的咽喉,喝道:“韃子!你敢喊叫?要不要命?”

這清兵果然噤若寒蟬,不敢喊救,範金駒範金驥兄弟,很迅速的把清兵的勒甲條解了下來,捆住他的手腳,又撕下衣襟塞了他的嘴巴,正要回程,史存明忽然想起一個主意來,向範金駒兄弟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要到清軍營裡,刺探一下!”

範金駒愕然道:“明師兄,你到清營裡做什麼?不要太冒險呢!”史存明笑了一笑,說道:“二位賢弟,我探清兵營盤已經不止一次,冒險嗎?我不把它當作一回事,我這次到清營去,或者有更大的收穫也說不定呢!”範金駒知道史存明是智禪上人徒弟,當然是有他的自信,他既然執意要探清兵營盤,也只好由他了!範金駒吩咐了兩句小心在意,便自挾起兩名俘虜的清兵,向白熊谷奔回不提:再說史存明等範金駒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