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只要到一個地方,取一件東西回來便行!”

智禪上人便問要到什麼地方?要取哪件東西!

瀟湘仙於說道:“我打算帶明兒到崆峒山去走一遍,由鐵爪魔娘手裡奪回那本離火劍譜,還把鎖陽洞裡金關玉鎖二十四個人像姿勢描摹下來,今後便可以應付天下的強敵,不論遇到什麼派別的高手,也不怕了!”

智禪上人不禁沉吟起來,暗想史存明如果跟隨瀟湘仙子到崆峒山去,萬一滿清大軍再來進攻,豈不是少了一個得力臂助,別的不說,單是金山雙醜,除了史存明外便沒有一個人可以抵敵!

倘若史存明不去呢?未來隱憂重重,實在難以應付,真個是去固然難,不去也難,智撣上人遲疑良久,不能回答。

瀟湘仙子已經明白了智禪上人的意思,正色說道:“我在西藏時候,已經聽見福貝子派出八百里快馬,傳遞京師,請滿清皇帝另派援兵去了!本來從西藏到京師,快馬傳遞,至少也要三個月,清廷簡選大將,徵集軍隊,準備糧餉,至少也要八九個月才可以把援軍開到廓爾額,這大半年的時有光,還不夠我和明兒完成崆峒之行麼?至於說到提防金山雙醜到來擾亂,我有一個法子,叫金山雙醜由今天起,不敢離開清兵營盤一步!”

老禪師聽了瀟湘仙子說清兵在大半年內不能發動攻勢,壓在心頭的大石已經放下一半,但是再聽見蕭玉霜說自己可以叫金山雙醜由今天起,寸步不離清營這句話,卻又不大相信,難道金山雙醜跋了兩腳麼?

瀟湘仙子長笑一聲,站起身來,看了看帳篷外邊的天色,說道:“現在還不過是二更天,我在五鼓之前回來,你在帳篷裡內功吐納吧!不要睡覺!”

智禪上人正要問瀟湘仙子要到哪裡去?蕭玉霜已經把身一晃,風聲嗖然,去得無影無蹤,老禪師不知道她悶葫蘆裡賣的是甚藥,只好坐著等候不提。

朔風呼呼,月移中天,原野上的簧火漸漸熄滅,歌聲慢慢停歇,戰士們想是喝醉了,個個返回營幕睡覺,智禪上人好不容易等候了三個更次,直到長夜將闌,五更破曉的時候,帳外突然剎的一聲,飛進一個編幅也似的黑影來!

智撣上人出其不意,不由嚇一大跳,等到定晴看時,進來的正是瀟湘仙子,只見她臉上戴著輕紗面罩,青綢夜行衣近胸口部位,微微染了血漬,左臂彎挽了一個圓圓的包袱,活像包著西瓜,右手卻拿了一對馬韃,瀟湘仙子一入帳篷,把這兩件東西向地上一擲,吁了一口氣道:“幸而不辱使命!東西帶回來了!”

智禪上人不明白瀟湘仙子折騰了半夜,卻帶了這樣的物件回來,到底是弄些什麼把戲?只見蕭玉霜用手一指馬韃道:“這是福貝子穿著的馬韃,是我潛入他的寢帳拿到手的!”

又彎腰把包袱布一解,抖出兩顆圓圓的東西來,竟是兩個血肉模糊的人頭,瀟湘仙子大笑道:“我今天開殺戒了!這兩個是福康安身邊衛士的腦袋!”

老禪師這時候方才明白,蕭玉霜在今天晚上,原來是到清軍的大營裡,拿了福康安的馬韃,殺掉福貝子兩個衛士,還割了他們的腦袋!

由銅鼓關到清兵大營,至少也有一百多里,一來一回總共二百多里,滯湘仙子能夠在三個更次不到的時光,來去自如,輕功腳程之快,已經駭人,何況清兵大營的防守何等森嚴,長壕圍繞,鹿角蒺藜密層層的佈滿,要混進去談何容易。呢!

可是蕭玉霜居然如入無人之境,取了東西回來!本領高強可以想見,智禪上人真是衷心佩服,他望了望瀟湘仙子胸口衣服的血漬,問道:“前輩,那兩個滿洲韃子跟你鬥了幾個回合麼?身上怎的染了他們的血?”

瀟湘仙子點點頭道:“是呀!估不到福康安這廝,竟然收羅了這些硬手做衛士,我在三更將盡,四鼓未來之前,到了清營,破開了十幾重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