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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法和尚說道:“真對不起,今天我們馬上要搬到別處去修持,不敢再在色卜拉廟逗留下去啦!”
悟法和尚看見他們對雪人害怕成這個樣子,知道不能夠強留,只好說道:“哦!各位既然害怕那蒂,正所謂人各有志,要搬徙就搬徙便了!”
四個尼泊爾僧人一言不發,返回廟門,收拾了法牒行囊,和一些簡單的用品,匆匆離去,悟法大師本人雖然害怕,但沒有搬走的心理,因為他一來沒有熟人,無家可歸,二來年老力弱,在這大雪寒天,要走也走不動,只好在這色卜拉廟裡繼續居住下去。
這天晚上,紅日剛才下山,悟法便把廟門緊緊的關上,又搬過幾塊大石,和一些桌椅來,頂住廟門,他也曾聽見過人家說,這些雪人力大無窮,可以一手把活人撕做兩半,自己這一點堵塞門戶的東西,實在無濟幹事,不過聊勝於無,算是心靈上一重保障罷了!
悟法和尚堵塞了廟門之後,轉回淨室練功,但是不知怎的,今天晚上,他總是覺得一顆心焦的不寧,腦海裡思潮起伏,怎樣也不能夠剋制心猿意馬,像這樣的度夜如年,戰戰兢兢的過了上半夜,悟法和尚覺得神思睏倦,正在睡意朦叮富,半睡半醒之際,忽然聽見廟門後呼的一響,傳來一聲狂吼!
這聲狂吼來自於色卜拉廟的後山坡上,跟昨晚所聽見的一模一樣,不過卻帶著痛苦的嘶聽,再接著是一聲清叱,分明是女子的口音,悟法和尚驚駭得直跳起來,接著山坡後面,響起一片叮叮噹噹,金鐵交擊的聲響,顯然是兵刃對撞的聲音,悟法和尚再也忍不住了,由土炕上跳了下來,戰戰兢兢的拿著羊油燭走出淨室,剛要走近廟門,由門縫裡向外張望,看個究竟。
說時遲!那時快!忽然聽見廟門砰的一聲大響,堵塞廟門的石塊和桌椅嘩啦啦倒了下來,接著門扇砰的倒下,一團白影緊隨著破開塌落的廟門,飛掠進來,悟法和尚嚇得兩腳發酸,叫聲:“哎呀!”
他以為破門衝進的,必定是高大猙獰的雪人,哪知道定睛看時,大謬不然!飛掠進來的竟是一個身穿白皮裘的女子,腳下穿了雪韃,頭上戴著翻兜雪帽,她一腳把門踢開,竄了進來,嗖的一響,冷光閃處,拔出一柄青鋒閃閃的長劍!
悟法和尚不過是個普通苦行僧人,無拳無勇,他看見三更半夜時候,竟然有這樣裝束的一個女子,破門竄進,真個是魂飛魄散!剛才要喊饒命,那女子卻是古怪,她拔出寶劍來,閃電似的把柳腰一扭,面向門外,右手彈劍,左手橫胸向外一揮,只聽見呼的一響,門外突然傳進一個破鈸也似的聲音來,罵道:“賊妖婦,看你跑到哪裡去?”
話未說完,那女子秀眉向上一豎,猝然劍交左手,右手袍袖向外一揚,悟法和尚立即聽見一點細微的絲絲聲響,接著門外一聲哎呀驚叫。
這聲驚叫過處,廟門外突然呼的一響,探進一根奇怪的兵刃來,這兵刃略如兩條毒蛇的蛇頭,向那女子迎面扎到,那身穿白裘的女子,身法十分快捷,劍光閃處,寶劍向外一揮,左手也跟著翻腕一揚,只聽見又是一陣絲絲聲響,那怪兵刃譁啷啷的向門外撤去,又聽見另一個破鼓也似的聲音道:“姓冷的,今天晚上饒你多活半晚,明天再來取你的命!”
白裘女子冷笑一聲喝道:“不錯!你也可以有半晚活命,不過可有一個條件,不准你們接近這間喇嘛廟三十步以內,如果膽敢走近這個距離,別怪我心黑手辣!哼!”廟門外聲息沉寂,再不聽見對方回答。
白皮裘女子側耳聽了一聽門外,料想廟外敵人,已經遠去,方才迴轉身來。在昏黃的羊油燭光下,悟法和尚看見這穿白裘女子年紀已經不小,羊皮帽邊露出來的鬢角,頭髮斑白,眼角眉心,也略略呈現出皺紋,可是顏面仍然妖嫩,好像半老徐娘一樣,正在驚詫莫名之間,那女子向悟法和尚道:“大師,我本來是個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