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愕然,原來這兩個軍官並不是滿洲人,更不是漢人種族,面如黃蠟,死眉死眼,雖然在大白天,也和破土出棺的活屍也似,兩顆眸子綠鬱郁的,發出懾人心魄的光芒,還有他們一進中軍帳之後,並沒有向阿布敏王子行禮,兩對兇光潛潛的眼睛,盯定了史存明身邊的金弓郡主孟絲倫、智禪上人背後的伊麗娜,神色十分詭異,阿布敏王子帳下的人,個個不滿!

阿布敏王于禁不住心頭髮火,冷笑一聲說道:“喂!你們來做什麼、是福索安那廝,叫你們到來下戰書麼?”

這兩個形相古怪的軍官,正是金山雙醜呼延陀、呼延真倆兄弟,他門奉了福康安的將令,到來下書挑戰,忽然看見帳中坐著孟絲倫、伊麗娜兩個天仙化人也似的美女,雙醜向來野性難馴,又是在邊陲沙漠長大的,哪裡知道什麼規矩禮節,不禁例覽平視起來,雙醜兄弟聽見阿布敏王子這樣一問,方才如夢初覺!

呼延陀冷笑一聲道:“不錯,俺兄弟正是奉了福貝子命令到來,他給貴王子一封信!”說著向從人一一揮手,遞過一個大紅灑金的封套來,封套裡面藏了一封書信,阿布敏並不親自下來接信,只叫一個親兵接了,遞給自己,拆開封套一看,箋紙上寫的是:“大清一等超勇公貝子福康安謹修寸柬於廓爾額王子殿下之前,竊爾山僻小國,竟敢藐視天朝,聖壽不賀,年貢不納,是目無上國也,本帥拜奉聖旨,進攻爾國,自古卵石不敵,龍蛇不鬥,立即解甲投降,盡貢職如其他藩屬,尚可免禍,倘若冥頑不靈,以為螳臂可以擋車,三日之後,本帥列陣銅鼓關前,與汝決一雌雄,為禍為福,希三思之!”

底下蓋了徵西大將軍福康安的帥印,這一封信寫的是尼泊爾文字,阿布敏王子一看便懂,他看完了之後,重重的由鼻孔哼了一聲,冷笑說道:“福康安是什麼人?膽敢派人來下戰書,很好,叫文案來!”

左右應聲去了,須臾之間來了一個白鬍子的尼泊爾人,儒中長衣,向阿布敏王子行禮,阿布敏道:“滿洲韃子元帥向我們下戰書,你替我回答他幾句!”

文案立即拿出羊皮紙鋪好,左右端過文房四寶,問道:“殿下,咱們怎樣答他!要寫我多少字呢?”

阿布敏王子發怒道:“回答滿洲韃子,哪用得咬文嚼字,乾脆答應他開仗吧!”這文案立即提起筆來,寫道:“滿清大將軍福康安虎覽……”阿布敏王子看了開頭一句,大怒說道:“什麼大將軍?什麼虎覽、跟韃狗還用客氣麼?”

白鬍子文案嚇得停了筆,阿布敏王子喝道:“我說!你寫!”他向著帳外的青天出了一會神,突然高聲叫道:“要戰便戰!就寫四個字!”

文案吃了一驚,果然在羊皮紙上寫了這四個字,阿布敏王子道:“蓋上金印,交給他們!”

文案立即蓋印,阿布敏王子向金山雙醜道:“拿回去給福康安,叫他洗淨頸子,準備受戮!”

智禪師徒看見阿布敏王子這樣爽快,暗暗喝彩,左右把羊皮紙卷好,加上捆帶,交回金山雙醜、呼延兄弟看見阿布敏工子對自己一行人完全沒有半點招待,連清茶也沒有,深深恨忿,接過覆文,立即轉身走出,走不到十幾步,呼延真突然迴轉頭來,舉起左手,虛空揚了一揚,只聽喀喇兩聲,阿布敏王子的中軍帳幕,轟隆兩聲大震,一物由帳頂飄落,眾人一望之下,不禁勃然大怒!

原來阿布敏王子的中軍帳頂,掛了一面珍珠狻猊旗,旗身長約一丈,闊可三尺,是用上品蜀綿造的,繡了一隻插翼狻猊,(狻猊即是獅子)這狻猊的神態生動,兩隻眼睛是用兩顆明珠綴成的,黑夜裡燁燁放光,旗身上綴著五色珍珠數十顆,映著日光發出彩暈,這是廓爾額王於殿下用的旗,旗杆是用棗木造的,裹了紅漆,高高豎在帳頂。

呼延真輕輕的一揮手,便把旗杆劈折,旗子倒了下來,他和那面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