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都在,撕碎了就只能虛無縹緲地存在著”。

我和陸南傾的過往也是如此吧,虛無的存在。

在淚眼朦朧間,我撥通了陸南傾的電話。

“喂――”是個女生的聲音,想都不用想,江舟憶。

“把電話給他。”我聲音裡聽不出任何的感情。

“虞清歡?”

“把電話給他!”

“是我。”陸南傾慵懶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的敷衍。

“陸南傾,你是個混蛋!”我用盡力氣把這句話吼完然後撂了電話。

我想,我對於陸南傾的念想,伴著這滿地的碎紙片,和著這決堤的淚水,消失,殆盡。

貳拾 我心的聲音是你不會在乎的聲音⑤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著滿地的碎紙片在冰涼都地板上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手機在某個角落裡想個不停,我幾乎是爬過去,本能地以為是來自於陸南傾都電話,接起的時候我想都沒有想直接說了一句:“你還打電話給我幹嘛?”

我正準備結束通話電話,電話那端傳來的聲音卻不是陸南傾都。

“阿寶,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是顧城風。

我下意識地搖頭卻忘了他看不到。

“沒事,我……我只是有點不開心而已。”

“因為陸南傾?”他的聲音裡帶著著急擔憂也夾雜著憤怒。

我遲疑了一會:“恩……”

“發生什麼了?他欺負你了?”

“他不要我了……”在那一刻,我說出這五個字的那一刻,我感覺到漫天的心酸鋪天蓋地湧上心頭我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宣洩出去。

顧城風很費勁地組織語言安慰我,然後掛了電話。

沒過多久顧城風又給我打來了電話,他的話語裡有一種驕傲感:“阿寶,我剛剛找他了。”

我用了十幾秒的時間去反應過來他說的他是指陸南傾,然後亂了手腳。

“你去找他幹什麼?”我突然感到一絲不安。

“我也沒幹啥啊……就是看不慣他罵了他幾句而已……”

“什麼?!你罵了他?!”我像是聽到了一個爆炸新聞般覺得不可思議,也為陸南傾感到憤憤不平:“你罵他幹什麼?!”

“看不慣他!”顧城風懶洋洋地回答,帶著不屑。

“你怎麼能這樣呢?他和你無怨無仇的你去罵他幹什麼?!”

“他不要你了就是和我結仇了!他這樣的人就該罵!”顧城風也急了。

“你,去道歉。”

“不,我不去!憑什麼讓我去道歉啊!他就是個人渣!他不配讓我去道歉!”

“你去不去道歉?”我有點兒火。

顧城風卻很倔:“不去。”

“要麼,你去道歉,好好和他說,要麼,我和你絕交,從今往後不要說你認得我也不要找我見我。”我使出了殺手鐧,用絕交的籌碼威脅顧城風。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繳械投降了。他的語氣裡滿滿的對我的無奈:“虞清歡你就是蠢,我去道歉好了吧。”

“快去,好點和他說。”

顧城風說得對,我蠢。其實我不是不知道自己蠢,似乎我把所有的愚蠢,都花在陸南傾身上了。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已經是晚上11點。窗外依舊是月朗星稀。

顧城風告訴我他已經和陸南傾道歉了,兩人還進行了很有好的交流。

我下意識地問:“你們說了什麼?”

我並不是無意想打聽這些,我只是想知道,在這個時候,陸南傾在旁人的面前,會不會提到有關於我虞清歡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