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第 104 章

聯絡吉娜進行協商、她履行條約我撤訴,這過程一切都很順利。律師應該是受了委託,據理力爭為我爭得了不少賠償,在簽字的那刻我鬼使神差的抬頭看了眼坐在對面的吉娜,她面容憔悴,眼裡卻是一片平靜,並沒有目的達成的高興與得意。

一切結束的時候,吉娜站定在我面前,依然高貴的姿態,我想她大概不論什麼時候都是這個摸樣吧,高貴的枝頭鳳。

“謝謝。”吉娜道。

我想起那張車票,拿出來還給了她,吉娜不解的看著我,並沒有拿。“這是……我僅能想得出的體貼。”

“我知道,我坐專案部安排的明天的火車回去。這張還給你。”

吉娜道,“給你了就是你的,你扔了還是給別人都隨你。”

她走的瀟灑,我也了無牽掛。與律師謝別後徒步走了很久,雙腳輕快的像是要飛,我的豁達讓我不禁訝異,這真的是曾經固執要糾纏到底的我嗎?

找了房東辦了退房手續,又到阮青莉那邊將東西收拾了收拾。吉娜給的車票退了,我將退款都給吉娜的號碼衝了錢,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張巍說要為我送行,載著我們到了江卓廣場一個頗有氛圍的餐廳吃飯,因為並不是週末,人並沒有那麼多。我們只挑了個靠窗的位置。

張巍詢問著我點了菜後又問我,“你回去後有人接麼?”

“我姐們會來。”

張巍問,“你待會兒要不要買些東西帶回去?”

“不用了,過年的時候我已經有帶了。”我回答。

“我過段時間也要走了,不過你有我電話,有什麼事兒就給我打電話。”張巍說,我邊應邊道謝。

張巍問了我很多問題,但是阮青莉卻一直沒說話,安靜的吃著飯,平靜的看著我們,我注意到了她的異常,也曾幾次想引起她的話來將問題拋給她,但她只是簡短的應幾句,我猜測著她是不是因為我要撤訴這件事生氣了,但又覺得她莫名其妙,當時提出來的時候她沒有反對,現在又擺什麼冷臉?

晚上我坐在我的床上,看著曾經無數個夜晚裡仰望夜空的窗格,細細回味著我的不甘、奮鬥、遺憾,我終於發現流淌在我骨血裡的那一抹寂寞。

起初我是失望的,對某些人的骯髒、市儈。之後呢,我要活的更精彩,我要讓他們看到拒絕他們我也可以走得更好更遠。但是為什麼如今我就這麼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離去,卻沒有那種瀟灑愜意,只剩下淡淡的遺憾。

外面燈火通明,而我的房間只有月光傾瀉下來的晦昧,我拿起擺在床頭的那隻裝滿我牢騷的海螺,想了想還是放進了我的行李箱,它裝的這些畢竟都是我的生活。

天暗了又明,它從不因為人的期望而加速,也不會隨奢求而停住,阮青莉和張巍依約出現在我家門口的時候,我就要踏上歸途。

張巍先將我的行李搬了下去,阮青莉才慢步走到我身前,我看著她有看看行李。

“沒什麼了,我自己一個人就能拿了。”

阮青莉沒有出聲回答我,張開手臂緊緊的擁抱著我,我不知道要不要回抱她。她的手從我的衣襬下伸了進來,我慌忙用手按住她的手。

“你幹嘛?”

“別動,我看看。”這是她今天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完全不給我回嘴的機會就將我的手拿了開來,蹲下去翻起我的襯衫,她溫熱的手指在我腰側的淤青上輕輕摩挲著,我怕癢的想躲,她卻用另一隻手固定住我的腰。

“我,我怕癢。”

阮青莉卻像是沒聽到一般繼續審視著,“好很多了,應該過兩天就會完全看不見了,你別忘了繼續抹藥。”阮青莉說的很認真,她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