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謝了。”李武抬起頭衝我樂了一下,就又開始寫寫畫畫了。

“跟你妹還客氣什麼。”母親站在廚房門口接話,在邊上的我是啊是啊的映襯著。

張巍打來電話,問我回來還算適應嘛,我看了看站在廚房門口的母親,含糊的應著。張巍也沒多問,說了說他們那邊的情況就將電話轉交給了阮青莉,阮青莉沉默了兩秒才出聲,她的聲音透過話筒有些走音,聽起來倒是沒有面對時的那麼冰冷高傲了。

“同事好相處嗎?”

“挺好的。”

阮青莉輕輕的問著,我歪在沙發上跟她說著話,氣氛讓人意想不到的恬適。

“你們也好好保重。”我說完阮青莉沉默了一會兒,我接著說“我掛電話啦。”

“石靜,我想你了。”

我呼吸一窒,沒有接話,確切的說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掛了吧,再見。”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07 章

一頓接風宴吃成了婚禮策劃研討會,對於我和李子這兩個待字閨中的人來說,要做到儘量在不引來諸如‘都這年紀了怎麼還沒物件’、‘上點兒心’‘要求別太高了’還能應答有方是一件難度很大的事。所以我們做的就是吃完飯立馬找理由撤退。

初夏的夜晚還有些微涼,我仍穿著長褲而李子早早的已經換上了長裙,我們繞著小區轉圈,最終走到一處造景長廊,夏末的時候這裡一定爬滿了常青藤,是小區裡夏日納涼的好去處,石柱的造型也成了幼時孩子們玩遊戲的集合地。

“工作怎麼樣?”李子輕輕巧巧的跳上石階,坐在橫欄上。

“如你所料。”我狀似無奈的道,李子停了一會兒才問我有什麼感受,我想了想後說道,“不知道,可能是覺得有些不公平。”

李子牽起自己的麻繩腰帶,用手輕輕的攆著“你還記得我的班主任老高嗎?”我們初中同校,她的班主任也曾經教過我一年數學,那是個總笑眯眯的女老師,“她很喜歡我,不管是我考倒數第一,還是武哥在學校裡又鬧出了什麼事,她對我都很可親。”

“恩?”不管李子這會兒說這個是什麼意思,我都選擇繼續聽。

“她每回放假都會來我家家訪,你知道嘛?”這事兒我確實聽說過,但具體的也不太清楚,“每回來我爸都好好聲好氣的賠著不是,不是我成績差就是武哥又鬧騰出了什麼事。走的時候我爸總是悄悄的給她塞錢。”

我睜大眼睛,李子說的很是平淡,但對我來說已經是震驚了,不單是因為什麼為人師表的大道理,而是因為對本是純真回憶破滅的不置信。

“你不相信吧,我也不願意相信,但是我看見了,時間長了我也就懂了那是什麼意思。世上沒有公平只有衡量法則而已,擇優而取、逐利而已。”

我猶在驚愕中,接不上話來,手機卻在這時響起,正解我的不知所措。

是徐悅,聲音裡透出一股焦急勁兒,“抱歉,我這時候才有空給你打電話。”我簡單的應了一句,“我在機場,正要去韓國,這周不能見面了,下週再聚可以嗎?”

“恩,可以。”

“我週一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再給你打電話。”

我應答的簡短,她那邊卻焦急的不想聽我的回答。我盯著結束通話的手機出神,看它明瞭又滅。

“我下週出差,大概走半個月吧。”

“這麼長時間?”我條件反射的問。

“恩,計劃是這樣。走吧,回去打包行李。”

李子走的時候家裡人都沒有去,她總說她三天一小飛五天一動車的,送來送去的我們不嫌煩她都嫌煩了。

我跟徐悅見面的時候她帶了她的新男友,我心裡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