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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要做什麼,許自己生下來,就是一個錯誤。
那般的無力,軟倒在上,爬都爬不起來,就那麼的伏在地上,眼中仍然沒有一點淚,就連心裡的悲哀都那麼的虛假,是在懷疑嗎?應該是吧!如果衝弟改了心意,不想再娶自己,也不用編出這樣一個理由!
轉過首,妝臺上的木人兒憨厚的笑著,彷彿在嘲笑自己一般,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爬起,只覺得風從頭頂吹過,木人兒從妝臺上跌落,就落在自己眼前,就這樣輕輕一跌,那堅固無比的木人兒竟然一分為二。
呆呆的凝視著裂為兩半的木人兒,是真的嗎?是天在告訴自己,衝弟的真的走了嗎?既然如此,那自己活著做什麼呢?他在那邊一定很寂寞吧!他一定在等待自己,既然這般,那麼就去陪他吧!期待了那麼多年,其實再想見,也並非難事。
雪亮的釵腳,打磨得光可鑑人,甚至看得清嘴角那絲淡淡的笑,髮釵刺進手腕,卻不覺得痛,用力將手腕割開,血如潮湧,微笑換手,再一次用髮釵在另一隻手腕上那麼一割,好了,解脫了吧!終是解脫了,在不及覺得悲痛的那一刻解脫,也是一種幸福。
似乎有人推開了房門,軟倒在地上的那一刻,隱約看見湖綠色的裙裾,漠然的閉上雙眸,眼前一片繁花似錦,湖水溫柔的拍打著堤岸,暖玉軒!回來了!終是回來了。
放下手中條案,轉過身,卻見孫權滿面淡笑的走了進來,綠蘿忙屈身行禮,“主公……。”
“步兒在嗎?”一邊說,孫權一邊邁腿走向內室,看著綠蘿似乎想進屋稟報,忙笑道:“不用通報了,我自去見她。”
注視著孫權走進內室,綠蘿轉過身,桃花捧著燕窩粥走了進來,綠蘿忙搖了搖手,示意桃花稍後再進內室,“主公進去……。”
話音未落,孫權神情慌張的換著步兒從內室跑了出來,待他跑到屋外,桃花和綠蘿才看見一地的血滴,那些血滴悠悠揚揚,從步兒垂落的腕間****,每一滴,都像紅色的眼淚。
睜開眼眸時,正看到魯肅關切的臉,他憔悴得彷彿一生都未好好睡過一般,“步兒,你終是醒了,你已經睡了四日了。”
身體如斷裂一般的疼痛,步兒呆呆的凝視著魯肅,魯肅淚如泉湧,“傻孩子,你為什麼這般想不開?衝兒不在了,你還有爹爹啊!”
是啊!想起來了,他不在了,他果真不在了,適才在夢中,似乎還看見他的笑臉,他站在暖玉軒的庭院之中,神態優雅,他微笑著向自己伸出手,卻將自己摒棄在他的世界之外,難道他也不想自己死嗎?
心鈍鈍的痛,遲鈍得連自己都覺得異樣惱怒,“乖乖,爹爹接到訊息,嚇得魂飛魄散,你若出事,你讓爹爹如何活得下去?”
溫暖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手上,那麼的暖,冰冷的心似乎也感到了眼淚的溫度,沒有了衝弟,自己還有爹爹,為了爹爹,此時也不能死吧!既然不能去陪衝弟,那麼到許昌去送送他吧!即使只是看一眼他的墳塋,也是莫大的安慰。
“爹爹,”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才擠出兩個字,待魯肅俯下身,步兒一字一頓道:“爹爹,我要去許昌,我想再見衝弟一眼,爹爹,送我去許昌。”
許昌?孫權滿面驚訝,他不明白步兒為何要做這般愚蠢的決定,曹操殺周不疑已是前車之鑑,此刻再去許昌,步兒不是自去送死嗎?
“步兒很堅定,”魯肅的語氣平緩,彷彿滿足步兒的要求天經地義一般,“所以我想送她……。”
“子敬,”孫權沉著面孔,顯得極為不悅,“你明明知道曹操殺了周不疑,你送步兒去許昌,你覺得你們還能回來嗎?”
沉默了許久,魯肅淡然道:“若曹操不放過我們,那就一同死吧!我總不忍看步兒為了曹衝傷害自己。”
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