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就同匈奴、烏孫嫁出了十多位公主,當然這些都並不是真正的公主,大多是宗室女或其他女子頂替公主之名出嫁,王昭君就是這其中一位。遠離家鄉,離別親人,身處異族,生活不慣,語言不通,王昭君的心情當然十分悽苦悲哀,後來無數名人墨客以此懷古論今,抒發心懷。

綠珠這首《明君》單道佳人命薄,紅粉時乖,生了絕代的才色,不能遇金屋之榮,反遭那摧殘之苦。那昭君色奪三千,不免塞外之塵;飛燕、合德,雖一時寵冠三宮,只是何曾令終;西子、貂蟬,徒貽話柄;蔡文姬悲笳哀咽,尤為可憐。大抵有了一分顏色,便受一分折磨,賦了一段才情,便增一分孽障。這昭君負才色而生不遇時,故事本就十分悽慘,再加上綠珠聲音又如此淒涼婉轉,讓人如身臨其境,瞬間回到到300多年前的塞外匈奴。

“何須遠嫁,即嫁於吾!”那賈謐雖然剛娶了嬌妻王景風,卻不知何因對她總使不上雄風,今日再見著洛陽第一美女綠珠,容貌更勝王景風,立刻雄風大振,感覺身下堅挺如柱,口中忍不住出言猥褻,眼看就要一把摟住綠珠一陣押褻。

石崇心中雖有不樂之意,卻不敢有任何表露出來,依然若無其事自顧飲酒作樂,那綠珠雖是自己最愛的美妾,卻純屬綠珠報恩之心,當年若不是救她們母女於強盜手中,以此女剛烈之性格絕不會輕易得手。佳人雖好,但卻沒有牢牢抱住賈謐這根大腿來的實在,他之所花費如此多大價錢培養樂妓、舞妓,其中本就有討好權貴的意思。若那賈謐強要和綠珠行那秦晉之好,石崇雖不樂意,卻不得不而為之。只是他此時卻暗憂,以綠珠的剛毅性格,若是當場發鬧,薄了賈謐的面子,只怕誰的臉面能不好看。石崇一時處於進退兩難中,向前、退後都不是辦法,只能裝作沒看到,自顧飲酒。

卻見那綠珠仍不慌不忙,取笑嫣然,雙袖輕舞,一個箭步就從賈謐懷中退出。賈謐知覺一陣香風傳來,如雲如雨,立即神魂顛倒,如換了一人,前一刻還是出言淫穢,後一刻突然變得彬彬有禮道,“綠珠姑娘果然才色雙全,此曲天有,人間難聞!”

“看來這賈謐看在與我交情上,最終還是放了綠珠,免得讓我太過難堪!”石崇心中暗驚,本以為綠珠的性格肯定當場不從,讓賈謐難堪,為此得罪賈謐後果不堪設想,為此十分為難。卻不知賈謐突然就轉變了口氣,變得道貌岸然,彷彿如同翩翩君子。

綠珠連忙欠身行禮道,“多謝魯郡公誇獎,珠兒真是萬般榮幸!”,緊接著再道了聲萬福,帶著一班歌姬舞女離開宴廳。

潘岳看那賈謐最終沒有硬上綠珠,臉上也一現悅色。他雖已經年近半百,依然面若少年,俊美不減當年,只是那密雲般烏黑的秀髮那幾縷銀絲,道出了他的年齡,也道出了他的滄桑。

他雖出身在官宦之間,但無奈仕途不暢,妻女病亡更讓他一度對仕途灰心,若無老母牽掛,他早已隱山出塵。但是直到賈謐的出現,一切都改變了,不僅仕途節節高升,他的人生也煥發了第二春,從那賈謐的交往中他找到了和他的亡妻楊容姬初次相見的感覺,從那賈謐的眼中,他甚至看到了女兒金鹿那撒嬌可愛的樣子,他很奇怪這種感覺,雖然他的年齡是賈謐的二倍,不知道把他看成了愛人還是自己的孩子,他只知道從此他的一生和賈謐是綁在一起,無論貧窮貴賤,不離不棄。

看見氣氛有所尷尬,潘岳遂道,“近日餘聞士衡(陸機字)出補吳王郎中令,魯公特增詩一篇,魯公之文章華美,可比肩漢之賈誼。然士衡之回詩亦曲高和寡,吾雖不才,原為魯公作回賦!”

潘岳於是端起酒杯,吟道,“肇自初創。二儀絪縕。粵有生民。伏羲始君。結繩闡化。八象成文。芒芒九有。區域以分。……”

潘岳詞章之華麗當世之少有,若稱第二,無人可為第一。溜